王仲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来人!将张氏满门抄斩!将士们轰然应诺。百姓们纷纷跪地高呼:谢青天老爷做主!须知汉时非祭祀不跪,这般大礼足见张家作恶之甚。
叮!宿主获得民心+二零
消息如野火蔓延,王仲剿灭张家的壮举很快传遍奉高城。
传言愈演愈烈,经过众人添枝加叶,竟把王仲塑造成顶天立地的豪杰!
百姓们听得双目喷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恨不能亲身经历那惊天动地的场面。
不少人专程赶到张氏父子的草棚尸身旁。
又是啐唾沫,又是破口大骂。
发臭的蛋液、腐烂的菜叶,像雨点般砸向尸身。
人群一拨接一拨,即便暮色降临,仍旧络绎不绝。
当草棚下的咒骂声此起彼伏时,整座城池也酝酿着不可告人的暗涌。
夜色渐浓。
城西李氏大宅灯火通明。
李氏族人济济一堂。
族长李密高坐首位,沉声道:张家之事诸位已知晓,值此存亡关头,有何见解但说无妨。
一位年轻族人抱拳道:叔父,新太守分明剑指世家。如今张家已倒,若不奋起反抗,我等必步其后尘!
旁边中年男子摇头:听闻王仲在京城杖毙张熊,或许是为平息此事才对张家出手。若能主动示好...
三叔!年轻人打断道,那王仲心狠手辣,府外设的登闻鼓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其他族人纷纷附和:正是!若要对付张家,何必大张旗鼓设登闻鼓?
小主,
中年男子怒斥:你们这是要 ** 不成?
年轻人压低声音:何须 ** ?借刀 ** 岂不更好?上届太守不就是死在黄巾贼手里?今晚黄巾渠帅昌烯会...
住口!中年男子拍案而起,那王仲因斩张角之功才当上太守,区区昌烯岂是敌手!
“你们……活腻了不成?”
年轻人不甘示弱:“三叔!你只晓得皮毛,张角是病死的,哪里是王仲所杀?如今黄巾军上下视王仲为仇敌,昌烯必定倾尽全力,这贼子转眼就能被灭!”
“况且我听说,王仲正在摆庆功宴,酒肉管够,等到半夜必定烂醉如泥,取他狗命易如反掌!”
“……”
主座上的李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问道:“昌烯会派多少兵马来?”
年轻人答道:“至少一万!”
李密微微颔首:“盯紧太守府,集结人马,严阵以待。今夜子时,攻入太守府!”
中年人迟疑道:“大哥,这……”
李密断然道:“三弟!认罪若能保命,张家怎会满门覆灭!”
城北羊家。
书房内,羊衜正在灯下读书。
其弟羊耽大步闯入,兴奋道:“二哥,你可听说张家被新太守灭门了?剥皮填草,悬首示众,真是痛快!”
羊衜神色淡然:“等他熬过今晚,你再高兴不迟。”
羊耽眸光一闪:“二哥是担心李家?”
羊衜冷笑:“李家不过蝼蚁,但城外的黄巾贼……恐成心腹大患。”
羊耽惊诧:“李家竟与黄巾勾结?”
羊衜搁下竹简,长叹一声:“我倒盼他们无此勾连。泰山好不容易来个能吏,可别就此折了。”
羊耽默然点头,面露忧色。
夜色渐深。
子时将至。
奉高城外骤然亮起连绵火把。
一员黄巾悍将持刀怒吼:“弟兄们!城中狗官便是害死大贤良师的凶手!杀进去, ** 雪恨!”
漫天箭雨如流星坠落,喊杀声撕裂夜空!上万黄巾贼寇涌向奉高城门,木闸轰然碎裂。
田豫举火为号,百余支火把骤然点亮城头:中计了!放箭!
火箭呼啸间,两道修罗自暗处杀出——左侧张飞蛇矛翻飞,枪影过处血肉横飞;右侧赤兔马踏烈焰,青龙刀光闪过,七八颗头颅冲天而起。周仓钢刀舞作铁幕,护着关羽直插敌阵。
昌烯在那里!周仓刀锋所指处,银甲敌将霍然抬头。
丹凤眼寒光爆射,关羽纵马前突,刀芒过处如沸汤泼雪。残肢断戟中,青龙偃月刀已抵住昌烯咽喉!
青龙刀划破长空,刀锋直劈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