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主动吻过我。”钟晴用筷子戳了戳炸春卷,戳出几个洞来。
“你俩不是已经同居快一年了吗?该不会是柏拉图式的爱情吧?”
“不是。但……她没有主动吻过我,而且我吻她的时候,她总会有意无意的闪躲。”钟晴碟子里的炸春卷都被戳得不成型了:“我没和别人谈过恋爱,不知道其他情侣有没有这种情况,所以想问问你。”
言舢选择了善意的谎话:“应该不算是很大的问题吧,你别太在意。”
“你谈恋爱比较多,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言舢沉默了,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夹菜,动作很机械,眼神很恍惚。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
“以前我很爱的人,和我在一起2年多,从来没有说过她爱我。”
“意浓其实对我挺好的……”一向语言功能发达的钟律师,不得不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我在意这个事情,倒也不是质疑她爱不爱我。她表现出来的很多事情,甚至让我觉得她很依赖我,很离不开我。”
“以我个人的感受,接吻是个毫无功利性的亲密行为,和做爱不一样。做爱时掺杂着很多生理需求,其实并不是完全纯粹的情感表达,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说的这些,和我隐隐约约所焦虑的事情,差不多是一个意思。虽然我没办法像你说得这么明确,但我就是感觉不对劲。”
“我劝你不要想太多,意浓是个精神世界很单纯的人,如果她不爱你,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不是那种在感情上退而求其次、骑驴找马的人,她干不出那么缺德的事来。”言舢收起对林姝的回忆,给了李意浓极高的评价。
“我问你个问题,你能保证自己如实回答吗?”第一次,钟晴很认真、很诚恳的用正眼看着言舢。
“你问吧。”
“她还爱褚攸宁吗?她心里是不是还有褚攸宁?”
“我不知道。”言舢选择实话实说,放弃了善意的谎话。
“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她有心事的话,应该会告诉你吧?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钟晴的下眼睑微颤了两下,没红。
“其实我俩见面,没你想象的那么频繁。攸宁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帮意浓找过,后来发现她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会刻意多陪陪她。再后来,她归你照顾了,我还挺放心的,你又看我不顺眼,我俩见面就逐渐不怎么频繁了。偶尔约一次,也是她听我说烦恼更多一些。攸宁是她的禁忌词,说实话,从第二年开始,我俩几乎没有再提起过。我是不敢提。至于她是真的放下了,还是也不敢提,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