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郗凡走到褚攸宁身边，压低声音问着，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褚攸宁转过头：“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怎么……我连想什么事情，都要受你管控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郗凡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靠近褚攸宁的冲动，如同擂鼓般撞击着胸腔。她偷偷打量着褚攸宁的侧脸，线条分明的轮廓在阳光勾勒下显得愈发柔和。心中的那份心动愈发强烈，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她很想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问褚攸宁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如此冷淡，可话到嘴边，却又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犹豫着不敢说出口。

“你呢？”褚攸宁打破了沉默，目光依旧望向天空，声音如同风中的叹息。

“我……”郗凡顿了顿，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我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觉得自己太过莽撞直白，仿佛将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褚攸宁皱眉，转过头看向郗凡，眼神中带着不少疑惑，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我们之间？不是工作关系吗？”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郗凡心中怅然若失。自己在褚攸宁眼中，或许真的只是简单的工作关系。前段时间自己所遭受到的那些挑逗，或许真的只是褚攸宁建立权威性的小把戏。那天晚上，所谓的“你没洗澡，不好吃”，或许真的只是褚攸宁折辱对手的恶作剧。

“嗯，工作关系。”郗凡只能勉强挤出这样一句话。

不得不暂且放弃监视褚攸宁的职责，她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避难似的回到房间后，郗凡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卧室门口，一遍遍重温褚攸宁站在那里说话时温柔的语气“你想开着灯，还是想黑着做”……

她简直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该如何与褚攸宁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