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姐和那两小只被老爷和夫人送走了。春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手指绕着夏荷的一缕头发打转。
夏荷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应道:又上我的床?早说过不让瞎操心吧!老爷和夫人是多好的主子,还不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就是因为是好主子才担心离开啊!春桃的声音突然提高,又赶紧压低,要是不好,我巴不得他们撵我走。
夏荷翻了个身,面对春桃。月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今日你听到了吗?月娥姐姐会轻功。
轻功有什么用?春桃不屑地哼了一声,手指划过夏荷的脸颊,要是本姑娘,就学媚功。
什么是媚功?夏荷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好奇地问。
春桃贴到夏荷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就是能让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功夫...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私密话。
夏荷猛地推开她,一脸红晕的惊呼道:学…什么不好,学这等妖术!你思春了吧?
你懂什么,春桃委屈地看着夏荷,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我就不信你就没想过与老爷上床。
我才不跟你一样,一天净想着乌七八糟的事。夏荷背过身去,声音却有些发虚。
春桃微微一笑,手掌溜到夏荷的腰间,红唇凑到她耳边:你是不知道与男人在床上的快乐......
夏荷拍开春桃的手,猛地转过身,眼睛瞪得溜圆,兴奋的问道:你与男人上过床?是什么滋味?
春桃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让老爷......突然明白过味来,羞恼地捶了夏荷一下,你想什么呢!我是听原来的老嬷嬷讲的好吗?我才没有与男人欢好过。她忽然正色道,我要为老爷守身如玉。
夏荷翻了个白眼,拉高被子蒙住头:睡吧!愿你想要的梦里都有。
春桃不以为然,单手揽住夏荷,闭上了眼睛,手却不闲着。“别摸…把手拿开,痒……我不是你的老爷。”夏荷娇笑着摆脱春桃魔爪。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府中便忙碌起来。我刚用过早膳,正与李冶商量着去查看那座废弃庄园的事,阿丙匆匆来报:老爷,夫人,有个年纪挺大的书生在外求见,说是夫人的朋友。
我与李冶异口同声:杜甫!我们顾不得仪态,快步穿过庭院来到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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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站在台阶下,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上打着补丁,脚上的布鞋已经磨破了边。他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面容憔悴,颧骨高耸,却掩不住眉宇间的书卷气。
他看到李冶,浑浊的双眼忽然一亮,随即泪如雨下:季兰,真的是你!声音嘶哑得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李冶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台阶,扶住摇摇欲坠的杜甫:杜哥哥,别来无恙?
杜甫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点头。我连忙招呼阿丙帮忙搀扶,将这位落魄诗人迎入府中。
在中堂坐定后,春桃奉上热茶。杜甫颤抖的双手捧着茶盏,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向我们讲述了自己在长安的遭遇——科场失意,仕途不顺,家贫如洗,几乎走投无路。说到动情处,这位饱经风霜的诗人不禁潸然泪下。
幸得玉真公主垂怜,指点我来寻季兰。他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不想当年一别,再见已是这般光景。
杜兄放心,我诚恳地说,既然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李冶将我介绍给杜甫,我们相互见礼后。李冶命春桃找来一套我的衣服给杜甫换上。
当他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依旧消瘦,但一袭崭新的青衫衬得他气质儒雅,漆黑的鬓发整齐地束在幞头下,颇有文人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