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收回手,呼吸放轻。

白幽察觉到他的动作变化,目光扫过他手腕,又落在门缝的蓝光上。“里面有东西在排污?”

“不是排,是放。”季延声音压得很低,“有人把过滤系统改成了投放口。”

她眼神一冷。

这种事她不是没见过。

边陲区那次救济粮中毒事件,孩子吃了发霉的压缩饼,第二天就开始咳血,皮肤底下像爬满了虫子。

后来才知道,是有人往包装里掺了未登记的添加剂。官方说是意外,但她亲眼看见院长把一批货悄悄运进了地下室。

眼前这扇门后的事,恐怕比那严重得多。

季延已经蹲下身,开始拆表带。他取下卡扣,轻轻插进门把手的缝隙里,借力一点点转动轮盘。

金属锈蚀得太厉害,稍用力就会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停下来三次,等回音彻底消失才继续。

白幽站在他斜后方,弓弦缠在支撑柱上,另一端绕过手臂,随时准备发力拉人。

“快了。”季延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