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凯莉斯看着贤者，“重新写下协议。”

贤者没有回答。他的义眼重新亮起金光，但这一次，瞳孔深处多了一丝动摇。

雷煌走到投影前，伸手触碰那颗死星的虚影。指尖传来刺骨寒意，仿佛碰到了宇宙的尸骸。

“谁给了Ω-9？”他回头，盯着贤者，“机械教高层里，有内鬼。”

贤者依旧沉默。权杖上的衔尾蛇纹路微微蠕动，像是在呼吸。

“你早就知道。”艾德琳逼近一步，“你不是普通的机械主教。你是守墓人，也是看门人。你守的，不只是秘密——是罪证。”

贤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知道的，比你们想象的多。但也比你们希望的少。”

“那就现在说。”雷煌握紧拳头，电光在掌心炸裂，“别等我们把你当成敌人。”

贤者抬起头，金色义眼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凯莉斯染血的晶体上。

“Ω-9密钥……”他刚启唇。

凯莉斯突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晃了晃。右翼最后一段晶体“咔”地碎裂，化作粉末飘落。她喷出一口血，却被艾德琳扶住肩膀，勉强站稳。

“看到了……”她喘息着，“不止一座工厂。十二座……全在同步充能。第一座只是开关。”

雷煌眼神一凛：“意思是，其他十一座也会响应？”

“一旦启动，无法停止。”凯莉斯抬眼，目光穿透虚空，“整个STC网络都会活过来——然后，一起崩塌。”

贤者缓缓举起权杖，投影收缩，凝聚成一点坐标，悬浮于四人中央。

“出发之前，”雷煌盯着他，“你得告诉我们一件事。”

“什么？”

“你到底，是为了阻止它醒来……”他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还是为了确保它，准时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