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试探。”雷煌没看她,“只走到裂缝边缘,不接触装置,不输入任何信号。我只是……让容器‘看见’我。如果它有反应,我们立刻撤。如果没有,说明一切只是误判。”
“万一这是触发条件呢?”贤者沉声问,“你的接近本身就是指令?”
“那我现在就毁掉它。”雷煌握紧密钥,指节泛白,“但我试过了。用力捏、用磁场冲击、甚至尝试切断量子链接,它都不会碎。只有当我放松,让它自然共振时,它才会有回应。这不像武器,也不像陷阱。它更像……钥匙配上了锁孔。”
艾德琳的手按在腰间武器上:“你不能拿整个封锁区冒险。”
“我已经背负了伏尔康血脉的责任。”雷煌转头看她,“不是帝国给的,也不是审判庭规定的。是从我第一次觉醒磁场开始,就注定要面对的东西。你们可以选择不信,但我必须走这一步。”
凯莉斯扶着柱子站直:“我支持他。”
贤者皱眉:“你已经快撑不住了。”
“正因为快碎了,我才看得更清楚。”她的声音虚弱但坚定,“每一次预知都在告诉我同一件事——容器不能留在这里。它不属于当前时空的封锁体系。它在腐化,也在等待。而雷煌……是他唯一的接口。”
艾德琳环视两人,又看向贤者:“你们都忘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守住装置,防止任何人重启。这就是命令,也是底线。”
“命令来自帝国。”贤者低语,“但真相来自源头。如果我们一直用封锁对抗未知,那和三百年前的清洗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我们还活着,而他们选择了毁灭。”
雷煌不再说话。他向前迈步,脚步落在金属平台上,发出沉闷回响。每一步,体内的基因种子震动一次,左臂疤痕的热度逐渐上升。
艾德琳猛地跨出,挡在他面前:“你要越过我?”
雷煌停下,看着她:“我不想。但如果你拦我,我会推开你。”
“你敢?”
“我不是在挑战你。”他的声音平静,“我是告诉你事实。这件事,我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