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的手指刚触到壁画残痕的边缘,那抹幽蓝光芒便骤然暴涨!原本模糊的四个身影瞬间凝实,衣袂翻卷间带起腥风,壁画上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碎石簌簌坠落。
“小心!”苏离拽着他向后一扑。碎石擦着陈启的后颈飞过,在墙上砸出几点火星。
壁画活了。
最先动起来的是那个扛斧的粗布汉子。他本是卸岭派的力士,此刻肌肉虬结的双臂青筋暴起,手中断斧嗡鸣震颤,斧刃上暗褐色的血痂突然活了过来,如蛇般游走在斧面!他吼了一声,声音像破锣般刺耳,朝着对面玄衣人猛扑过去——那玄衣人正是摸金派的长老,腰间半枚青铜蝉符正泛着幽光。
“当啷!”
断斧与蝉符相击,火星四溅!玄衣人被震得踉跄后退,袖口暗纹如蛇行般游动,竟是从袖中滑出三枚青铜钱,钱身刻着“滇王”二字,落地时发出清脆的鸣响。
“滇王币!”杨少白失声惊呼,“这是摸金派‘镇尸钱’,专破阴魂!”
话音未落,红斗篷的身影突然动了。她裹着猩红斗篷,白骨手腕上的七煞锁魂环叮当作响,指尖的骷髅手串迸出幽蓝鬼火,朝着搬山派扛斧汉子的后背偷袭!那汉子正挥斧格挡玄衣人,察觉到危险时已来不及——鬼火烧穿了他的粗布短打,在后背烙出一片焦黑的痕迹!
“老三!”玄衣人目眦欲裂,转身挥动蝉符,三枚滇王币如飞镖般射向红斗篷!
红斗篷不闪不避,斗篷下露出半截白骨手臂,五指成爪,竟生生抓住了飞来的滇王币!鬼火顺着她的指尖窜入铜钱,滇王币上的“滇王”二字瞬间扭曲,冒出黑烟。
“发丘的引魂术!”苏离倒吸一口凉气,“她用滇王币引魂,是想……”
“住口!”陈远山的声音突然炸响。那玄衣人竟开口说话了,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当年要不是你们发丘贪功,强行开启滇王陵,滇王的怨气怎会失控?现在倒怪我们?”
卸岭力士的断斧再次扬起,斧刃上的血痂游走得更快:“放屁!是你们摸金派私藏了‘镇龙诀’,才让锁龙孽提前苏醒!要不是老子扛着断斧硬扛,你们早被孽畜撕成碎片了!”
“够了!”一直沉默的月白襦裙女子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她手中的青铜匣“啪”地打开,半卷泛黄的绢帛飘出——正是“镇龙诀”!“锁龙孽的苏醒,是滇王自己的因果。你们四门争权,才让滇王的怨气成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