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仆射王玄龄,宗正寺卿李宗埔从盒子里拿出里面的草纸,神情恍惚。
这是他们从没见过的纸张。
“公主殿下,这当真是开远伯造出来的纸张?”
李昭乐还跪在地上点头:“皇叔,这就是开远伯教给我的造纸术,现在就在皇家作坊旁边制造!
而且已经堆满了半个仓库,本来打算今日开卖的,没想到只是昨日的玻璃镜和瓷器,还有蜂窝煤,就让一些人跳出来想要弄死开远伯!
若是这些草纸发流入市场....”
李昭乐满脸的委屈:“皇叔,你说他们岂不是要造反?岂不是要杀了侄女!”
李宗埔哭笑不得:“昭乐,你多虑了?谁敢对我们公主殿下动手,皇叔砍了他!”
王玄龄对李长民拱了拱身:“陛下,可否借臣笔墨一用?”
李长民点头
王玄龄走到御案前,提起毛笔,沾了墨汁,在草纸上写了几个字。
翻过来,笔墨并没有透过背面,心中欢喜。
“哈哈!陛下,陛下,这纸虽然粗糙了些,但当练字的草纸完全没有问题,陛下寒门学子有福了!”
王玄龄并没有为陈北求情,但就是这一句,天下寒门学子有福了,就足以说明一切,开远伯的功劳不可泯灭。
李长民接过纸张上下来回翻看。
李昭乐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
可是太后那边,淮王那边,他该怎么交代?
也就在这时候,有护卫匆匆赶进来禀报。
“陛下,庄老带着一众大儒在宫门外跪地求见,还有上千学子都跪在宫门外为开远伯求情,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学子敢来!”
李长民眉头就是一皱:“胡闹!朕,还没说对开远伯定罪,一个个的就这么快跳出来袒护开远伯,是当朕昏庸不明是非吗?
去,让他们回去,朕不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