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一系的官员怒不可遏的怒视着刘永年。
‘这特娘的刘永年真不是个东西,我郑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这混账玩意还想否定,真是特娘的畜生。’
“放屁!” 终于有一名郑家性如烈火的官员忍不住吼出声,
“首级、王旗、印信俱在!突厥俘虏亦已指认!这还能有假?战场之上虽乱,难道那些士兵将领都看不清是谁杀了拓跋野?
还是说,刘侍郎你是在怀疑镇北公,替郑将军虚报战功,在抢他人功劳不成?”
刘永年眼皮都不抬:“战场混乱,俘虏之言未必可信。印信王旗,亦可能为诱敌之策。此乃兵家常事,不得不慎。
另外黎澈,黎大人本官可没说怀疑镇北公,还有谁不知你是郑家官员,你是不该避嫌!”
他的话气的黎澈撸起官服袖子咬牙切齿就要上来抽他,却被身边官员紧紧抱住,疯狂挣扎。
“放开我,我今日非要把他的那张臭嘴撕烂不可!”
“黎大人,这是朝堂,陛下还看着呢,退朝再说可好?”身边官员劝慰。
反观刘永年就像没看到,无事人一样,其实更像是一个无赖泼皮,自己只是提出异议而已,朝堂上言论自由,陛下都没遏制,他又没攻击对方,他自觉是对的。
收回目光把话转移到已经封赏过的刘安民身上。
“刘安民,陛下已破格擢升,赏赐极厚。
然其夺马之功,虽险奇,但终究是偏师奇袭,非堂堂正正之师。
依律,此类功劳,重赏即可,再加封爵,是否过了?且其率百人驱赶三万马匹,途中折损几何?管理是否得当?这些,都需详细核验,方能论功。”
文官集团纷纷附和:
“是啊,还有陈墨守关之功,固然重要,但守关乃其本分……”
“李远虽然杀敌无数,然其部伤亡不小,功过尚需斟酌……”
“王景初、李开年,一个是京城巡防营都尉,一个是禁军校尉,未经允许擅离职守私自离开京城,本就是大罪,就算二人在沧澜关立下大功,是不是算他们戴罪立功!”
这些官员也很聪明,不直接否定功劳,而是从“核实”、“细节”、“规制”、“先例”、“国用”等角度,对每一个封赏提议进行挑剔、质疑和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