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还没彻底打开,李长民快步迈过门槛,接过信筒看了一眼封印火漆,快速打开。
越看,他的眼睛越亮,拿着捷报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良久,皇帝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站在殿外神态各异的群臣。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无比清晰地宣告:
“众卿……都听到了?”
“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个‘鲁莽冒进’,需要‘弃车保帅’的镇北公陈北!”
“他以一人之力,行百万兵之事!为我大乾,立下了开国以来,不世之奇功!”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自豪:
“此战,已无需再议!北伐之事,照常进行!但目标已变——非为御敌,乃为抚定!抚定草原,宣我大乾天威于漠北!”
“传朕旨意,犒赏北境三军!为镇北公陈北,记首功!”
“京城同庆三日,与民同乐!”
“陛下圣明!天佑大乾!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论是心服口服的武将,还是失魂落魄的文官,全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这一日,捷报入京,朝堂鼎沸,京城狂欢。
陈北之名,这一日记录史册,这一日传遍大乾,成为大乾王朝最耀眼的传奇。
北疆各个关口守将此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大将军,这几日关外突厥军营异动,属下派人出关查探,发现不光他们的军营在往西转移,很多靠近我们大乾边关的部落牧民,也在往北方,往草原深处王庭靠拢!”
“哦!还有这事?查清楚缘由了吗?为何到今日才上报?”
天门关守将罗毅正在校场上练兵,突然副将陈天峰走过来恭敬汇报!
“斥候没弄清楚缘由,所以没有上报!”
罗毅也没有怪责的意思,琢磨了一下:“之前寒谷关南宫鹤是不是派人传信给我们,说他们要去草原打猎,莫非是他们把突厥王庭给打了?”
陈天峰摇了摇头:“属下也有此猜测但若是南宫将军端了突厥老巢,突厥牧民和军队不该是往西靠拢,他们应该会北上转移,等南宫鹤将军退回寒谷关后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