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嘴。”楚红袖冷笑,“那银角是新铸的,带着铜腥气。他们不是零散收买,是有计划地撒钱。”
次日集会,陈墨未提谣言,只命人架起一架竹制共鸣箱,将竹筒插入其中。他拨动一根细弦,声波引动竹孔,一段对话清晰传出——
“……银子拿去,照我说的讲。就说陈家要收地契,谁不听,明年就没种子。”
“可那是我家田……”
“怕啥?李家说了,三年内保你不断粮。”
人群哗然。
陈墨站在高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蜷缩在人群后方的二狗子身上。
“你娘病了。”他忽然开口,“肝疾,每月需服青蒿丸,药从李家药铺出,对不对?”
二狗子浑身一颤,抬头,眼中满是惊恐。
“你不是为钱。”陈墨声音不高,“是为药。可你知不知道,那药里掺了缓效毒,吃满一年,人就废了。”
二狗子嘴唇发抖,终于跪下,额头磕地:“我……我只想救娘……”
陈墨沉默片刻,抬手:“造谣者,永不得享新稻种优先权。但——”他顿了顿,“若你愿每日在村口宣讲合作社章程,领药可免毒。”
人群再次静了下来。
有人抬头看那香炉中的稻穗,金黄依旧,未染尘灰。
又有老佃颤巍巍上前:“我……我想入社。我家三亩旱地,全股入。”
“我也是!”
“算我一个!”
陈墨点头,命人取来第一批股书。粗纸墨印,盖有千机阁暗纹,背面刻着“金穗一号优先领取”八字。
他当众打开腰牌,取出一枚金穗稻种,走到试验田边,亲手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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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在此,根在此,命也在此。”
一名满脸沟壑的老农突然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纸泛黄地契,抖着手,投入火盆。
火苗腾起,映红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