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没关系。”陈墨站起身,对慕容雪道,“把他关进隔离牢房,单独看管。其他人继续搜库,把所有稻草集中焚烧,容器用石灰水浸泡。”
命令下达后,战场逐渐平息。七间仓库尽数清查,共缴获二十三捆染疫稻草,三辆改装战车,以及两具自爆身亡的死士尸体。
小主,
暮色渐浓,陈墨回到庄园书房。
海图依旧挂在墙上,郑和正在标注今日敌方行动轨迹。热力图显示,城西、浮梁渡口与李氏祖宅形成新的三角区域,与此前海上航线遥相呼应。
苏婉娘走进来,将重新加密的账本放入铁匣。“四海商行内部已启动审查,明日就能揪出内鬼。”
李青萝也送来初步检验报告:“孢子确为异种,喜湿耐寒,繁殖速度是普通穗颈瘟的六倍。若扩散至大田,半月内可毁万亩稻作。”
陈墨听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那根齿轮杆。他忽然想起什么,唤来亲卫:“去查庚字柒号炉所属铸坊的雇工名单,尤其是近半年新进的技工。”
“已有线索。”亲卫低声说,“那人名叫赵九,原是庐州兵器监杂役,三月前因‘操作失误’被逐出,之后便没了踪迹。”
“赵明远的人。”陈墨眼神一冷。
就在这时,楚红袖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块残破布片。那是从死士贴身衣物上撕下的家徽一角,绣线褪色,只剩半个兽形图案。
“我在档案库里比对过了。”她说,“这个徽记,属于二十年前被贬黜的工部侍郎府。”
屋内一时寂静。
陈墨盯着那块布片,缓缓将其压在海图之上,正好覆盖城西旧粮栈的位置。
窗外,一只追风隼掠过檐角,爪上缠着半截烧焦的布条还未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