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种之光(下)·火焰初用

就在这时,岩洞深处传来一阵咳嗽声,是受伤的阿木。他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妥善处理,一直在发炎,每天都在发烧,身体越来越虚弱。张轩听到咳嗽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烤肉棍,对石说:“我去看看阿木。”

石点了点头,主动接过木棍,学着张轩的样子转动起来。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眼神却格外认真。张轩走到岩洞深处,阿木正蜷缩在一堆干草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腿上的伤口用几片破旧的兽皮包裹着,隐隐能看到暗红色的血迹渗出来。

“感觉怎么样?”张轩蹲下身,轻声问道。阿木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张轩,虚弱地笑了笑:“轩神……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张轩伸手摸了摸阿木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知道,这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如果再不处理,阿木很可能撑不过几天。他站起身,对守在一旁的阿木的配偶说:“去拿一个石碗来,再打一些干净的水。”

阿木的配偶名叫阿花,是部落里最勤劳的妇女之一。她听到张轩的话,立刻转身跑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个粗糙的陶土碗回来,碗里装着刚从河边打来的冷水。张轩接过碗,走到火堆旁,将碗放在石板上。石板被火烤得滚烫,碗里的水很快就冒出了热气。

“轩神,你要做什么?”石好奇地问道。张轩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看着碗里的水。很快,水面开始翻滚,冒出大量的白气,水开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碗从石板上拿下来,放在一旁晾凉了一会儿,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盐——这是他用物质重组能力,从河边的泥土里提取出来的精盐,昨天烤肉时放了一点,让味道变得更好。

他往碗里撒了一小撮盐,搅拌均匀后,走到阿木身边,扶起他,将碗递到他嘴边:“喝了它,对你的伤有好处。”阿木有些犹豫,他从未喝过这种“滚烫后又变凉”的水,更不知道盐是什么东西。但看着张轩坚定的眼神,他还是张开嘴,慢慢喝了起来。

温热的盐水滑过喉咙,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味,让他干涸的喉咙瞬间舒服了不少。他一口气喝完整碗水,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暖流在慢慢扩散,原本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轩神……这水……真好喝。”阿木虚弱地说道,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生机。

张轩笑了笑:“以后每天都喝这样烧开的水,伤口会好得更快。”他又走到火堆旁,拿起烤得金黄的野猪肉,用石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递到阿木嘴边,“再吃点烤肉,补充力气。”

阿木咬了一口烤肉,鲜香的味道瞬间在嘴里散开,比生肉更容易咀嚼,也更容易消化。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了好几块。阿花在一旁看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自从阿木受伤后,她每天都在担心他活不下去,是张轩给了她希望。

“谢谢轩神……谢谢你……”阿花哽咽着说道,跪倒在张轩面前,不停地磕头。张轩赶紧扶起她:“不用谢,我们是一个部落的人,应该互相帮助。”

当张轩扶着阿花站起来时,岩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年轻的猎手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首领!轩神!不好了!有狼!好多狼!”

石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抓起放在一旁的石斧:“多少只?在哪里?”猎手喘着气说:“大概……大概十几只!就在岩洞外面的树林边上,好像是闻到烤肉的香味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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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妇女们赶紧把孩童护在身后,猎手们纷纷拿起石斧和石矛,紧张地盯着岩洞门口。张轩却显得很平静,他走到岩洞门口,向外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边上,十几只野狼正蹲在地上,绿油油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光,死死地盯着岩洞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别怕。”张轩回头对众人说,“它们只是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不敢进来的。”他拿起一根燃烧的树枝,走到岩洞门口,将树枝举了起来。火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亮,那些野狼看到火焰,果然往后退了几步,喉咙里的呜咽声也变得更加低沉。

但领头的那只野狼——体型比其他狼大了一圈,毛色发黄,看起来像是狼王——却没有退缩。它盯着张轩手里的火焰,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似乎在鼓动其他野狼进攻。几只年轻的野狼被狼王的嚎叫鼓舞,慢慢向前挪动了几步,眼神里充满了贪婪。

石握紧了石斧,紧张地说:“轩神,它们好像要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出去跟它们拼了?”张轩摇了摇头:“不用,火就是我们最好的武器。”他转身对身后的猎手们说:“你们去捡一些干燥的树枝来,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