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奴役尽

长安城的晨市已挤满了人。卖胡饼的摊贩掀开竹笼,蒸腾的热气裹着麦香散开,笼屉上“秦记”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杂货铺的伙计正搬着新到的瓷器,碗碟上的龙纹图案是用养龙池的灵泥烧制,遇水会泛起淡淡的金光;甚至连挑着担子的货郎,筐里都装着从美洲运来的红薯,表皮还带着新鲜的泥土——这是大秦如今的寻常景象,富足而忙碌,背后却藏着不为人知的代价。

李砚坐在观星台的茶室里,看着内侍呈上的各地基建图谱。图上用朱笔标注着新修的驰道、运河、矿山,密密麻麻如蛛网般遍布大秦疆域。最显眼的是那条横贯欧亚的“龙脊道”,西起长安,东至欧洲的拜占庭旧地,已修到波斯边境,路面铺着玄铁混合灵砂制成的铁轨,马车在上面奔驰,一日可行千里。

“龙脊道的波斯段,用了三万罗马奴隶,昨日又累死了两百个。”工部尚书站在一旁,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监工说他们太不禁折腾,还没西域的蛮族耐造。”

李砚翻过一页图谱,上面画着南洋的港口扩建图,码头的桩基是用非洲黑檀木做的,每个桩子都要十几个黑人奴隶跳进海里打下去。“死了就再调一批。”他笔尖在图上圈出一处浅滩,“这里的淤泥太厚,让印度俘虏去挖,他们熟悉水性,死了也不可惜。”

工部尚书应下,又说起美洲的铁路铺设。那里的印第安奴隶几乎快用完了,监工正申请从非洲调派黑人补充。“让李洵从非洲封地调五万过去。”李砚头也不抬,“告诉他,年底前必须把铁路修到落基山脉,霜牙蛟的龙气能帮他们开山,别找借口。”

对李砚而言,异族奴隶不过是会喘气的工具。罗马人高大,适合搬运巨石;印度人水性好,适合水下作业;非洲人耐渴,适合沙漠施工;印第安人身手敏捷,适合爬树架桥——每种奴隶都有“妙用”,死了就从“储备库”里再调,反正世界各地的“原料”还多得很。

这些“储备库”遍布大秦疆域。欧洲的俘虏营里,罗马贵族穿着破烂的麻布衫,昔日挥斥方遒的骑士此刻正被鞭子赶着搬运铁轨;印度的矿洞里,种姓制度里的“贱民”被铁链锁着,日复一日地挖掘金矿,直到累死在矿道里;非洲的种植园里,黑人奴隶顶着烈日采摘棉花,稍有懈怠就会被监工的皮鞭抽得皮开肉绽。

“陛下,欧洲俘虏营爆发了瘟疫,死了近万人。”户部尚书前来禀报,脸上带着几分担忧,“郎中说那是‘黑死病’又卷土重来了,要不要派术士去看看?”

李砚放下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灵茶的清香驱散了些许烦躁:“不必。让士兵把营里的尸体拖去填路基,再撒些石灰,把活着的奴隶赶到下一段工地。瘟疫能帮咱们‘清理库存’,省得浪费粮食。”

户部尚书愣了愣,随即躬身应是。他早已习惯陛下的冷酷——在陛下眼中,这些异族的命还不如养龙池里的一条鱼,鱼死了还能滋养灵液,这些奴隶死了,最多只能填填路基。

这种冷酷,却换来了大秦的空前繁荣。龙脊道的铁轨用罗马奴隶的血汗铺就,马车跑起来比风还快,中原的丝绸三天就能运到波斯;南洋的港口由印度奴隶打下桩基,巨轮能直接停靠,美洲的白银、非洲的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长安;甚至连长安城的排水系统,都是用欧洲俘虏烧制的砖块砌成,再大的暴雨都不会积水。

百姓们享受着基建带来的便利,却很少有人追问那些砖块、铁轨、桩基背后的血泪。镇魔司的巡捕郎会在茶馆里巡逻,若有人敢议论“奴隶太惨”,轻则被割掉舌头,重则被扔进养龙池喂蛟。久而久之,没人再敢多言,仿佛那些异族的死亡本就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