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瘸一拐地回到家。
推开门,何大清正一个人坐在桌边。
他手里捏着个小酒盅,眼神却飘着,落在了窗外黑漆漆的院子里,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听到门响,何大清的视线才收了回来。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傻柱那被纱布包裹得像两个大白粽子的手和腿上。
“又跟人动手了?”
何大清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紧张。
傻柱没吭声。
他走到桌边,提起暖水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热水。
一口气喝干,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脸上非但没有挨了整的沮丧,反而带着一股子解了气的痛快。
傻柱没理会老爹的问话,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板凳上,倒像是来质问的。
“爹,你说这刘海中是不是脑子有坑啊?
咱爷俩都那么低声下气了,还下了血本请他去和平饭店搓了一顿。
他怎么还盯着我一个人往死里整!”
何大清拿起烟袋锅,在桌角磕了磕,冷笑一声:
“刘海中这种人,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请他吃饭,在他看来,不是你服软,是你怕了他,是你该做的。
他心里那股当官的瘾,比烟瘾酒瘾都大。
在锻工车间,除了他那几个徒弟,还有谁拿他当盘菜?
易中海那个老狐狸,现在见了他也跟见了瘟神似的绕着走。
他不冲你这个犯了错、天生矮人一截的新来的撒气,还能冲谁来?”
何大清把人情世故看得透透的,几句话就把刘海中的心态剖析得明明白白。
“那也不能把我往死里整啊!”
傻柱一听,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今儿他让我去搬那刚从火里锻打出来、还冒着红烟的废铁料,那他娘的是人干的活儿吗?
我这手和腿,就是这么来的!”
何大清的脸色沉了下去,手里的烟袋锅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然后呢?
你就这么让他给整了?”
“那哪儿能啊!”
傻柱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我把他给告了!”
我直接冲到孙主任办公室,把这血手印‘啪’的一下就按他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