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仪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站起身，直接把周婉珺拉到了一旁。

力道之大，差点把周婉珺拽倒。

“姐姐，你弄疼我了。”

“妹妹！”周婉仪语气又惊又怒，“你和他，你们已经……？”

她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妹妹，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周婉珺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螓首低垂，声如蚊蚋：

“姐姐，我与王川，确实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周婉珺说到这里，便将她和王川的约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听到自己的妹妹，为了让王川出手，对付赵于兴的势力，不惜将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条件时，周婉仪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知道，妹妹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和泓熙。

但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周婉仪心疼的几乎无法呼吸。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周婉仪声音哽咽，再也维持不住太后的威仪，一把将妹妹紧紧搂入怀中，眼泪无声地滑落。

“你是金枝玉叶，是哀家最疼爱的妹妹啊，怎能用这种方式帮助姐姐，你让姐姐如何自处……”

周婉珺也反抱住姐姐，泪水浸湿了周婉仪的凤袍，她呜咽着：

“姐姐，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能帮到姐姐，护住泓熙，我什么都愿意！”

姐妹俩相拥而泣，片刻后，周婉仪轻轻用指尖拭去妹妹脸上的泪痕。

她再次看向王川时，目光里少了之前的惊怒，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情。

既然妹妹做出了这么大牺牲，自己就绝不能辜负她。

甚至必要时候，她自己也能舍弃。

“王川，你和我妹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既然已经成了一家人，你何不干脆归顺我青云国？

你放心，只要你来，我就给你侯爷的爵位。

若是你能打下大宇朝，我甚至可以封你为异姓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

王川听到周婉仪的招揽，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摇了摇头，语气轻松：

“大姨子，你这画饼的功夫可真不错。侯爷和异姓王，听起来确实很诱人。”

“不过嘛，我王川自由惯了，受不得那些朝堂规矩。

更重要的是，我和战屠王是结拜兄弟，要我调转枪头去打他？这事我王川干不出来。”

王川话音落下，殿内一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