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前几天那通要钱加威胁的电话还言犹在耳,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对陈知行几人说了声“我去接个电话”,便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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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听筒,传来的却不是母亲王淑芬的声音。
而是一个略显苍老和焦急的男声,带着浓重的平县口音:“是……是想想侄女吗?我是你爸厂里的老赵,赵德柱啊!”
“赵伯伯?”
苏想愣了一下,赵德柱是父亲苏建国在农机厂的师父,为人老实厚道。
“您怎么打电话来了?是我爸他……”
“你爸他手术还算顺利,就是人遭了大罪,躺着不能动。”
老赵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愤懑,“想想,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你妈逼得没法子了,但有些事,我觉得得让你知道,不能让你爸白白受这委屈!”
“赵伯伯,您说。”
苏想的心提了起来。
“你爸这次摔下来,不是为了厂里那点加班费!”
老赵压低了声音,像是怕人听见,“他是为了赶一批私活儿!香港来的大老板,急着要一批精密集成电路的配件,要求高,时间紧,给的价钱也高。”
“你爸他……他想着你姐那病就是个无底洞,你在北京花销也大,就偷偷接了,晚上在厂里用旧机床琢磨着干……那机床年头久了,精度不行,他为了达标,爬上爬下调整,这才……唉!”
香港老板?集成电路配件?
苏想捕捉到了关键词。
在1986年,这都是极其前沿和紧俏的东西。
“那……那批配件呢?”
苏想下意识地问。
“完蛋了!”
老赵痛心疾首,“你爸这一摔,活儿彻底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