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徽道:“好。走吧。”
言简意赅的,那看起来落拓不羁的南欢畅却乖顺得跟个狗子般,跟在蓝徽身后就走。边走边说:“蓝老大,你别生我气了。我是冲动了些,可是那个成思杰,成天攀龙附凤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又蠢又坏。那个顾蕴桥又装又假,还欺负一个弱质女流,我真是看到都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头也不回,蓝徽道:“你知错就好。回头抄十遍静心咒冷静冷静。你都说了,他们一个又蠢又坏,一个又装又虚伪,不用我们出手,他们成了一家子,自己就该玩死自己。”
边说,边走远了。
剩下李泽玉悄悄立在原地,风吹过,她才揉揉眼睛。
蓝徽明明已经走远了,可是怎么眼前,好像还有蓝徽?
蓝徽低下头,忍不住伸出食指,刮了刮她鼻尖:“傻子。不懂功夫,就不要偷听会功夫的人说话。”
吓得李泽玉一蹦三尺高:“我的妈啊!”
蓝徽也被她吓住了,一把捂住她嘴巴。手掌一热,他垂眸一看,不由得又无语又好笑,“你哭什么?”
他都没有对她怎样!
那眼泪,有黄豆大,大颗大颗打湿了他的手背。滚烫滚烫的,蓝徽难得心软了,松开手。
李泽玉哽咽道:“你,你不会杀我灭口吧?我,我才不会哭。”
她明明已经哭得很厉害了好不好!
蓝徽失笑:“我杀你干什么?你知道藏尸有多难么?”
李泽玉一听,眼泪流得更凶了:“你你你,你果然是行家!”
呜呜……好可怕……
蓝徽无语,递给她帕子,“好了好了。别哭了。刚才你看到听到的,别说出去就行了。你快走吧,我看到你姐姐的马车在前面等了许久了。这地方对你们来说应该不会待得舒服的,快点回家去!”
还好心地扳转她身子,让她朝着大门方向。
一边擦眼泪一边走向李泽佳的马车,看那样子,马车已经停得相当久了。兜着马粪的布兜子坠坠的。
这匹马可真能拉。
啊不,就是拖延了少许嘛。
都怪蓝徽。
都怪蓝徽。
都怪蓝徽。
重要的事情心里嘀咕三次,于是愈发的理直气壮。在李泽玉脑海里凝成铮亮的四个字:“都怪蓝徽!”
饶是如此,让姐姐在晚风中等许久,李泽玉心里泛起一丝愧疚,赶紧加快脚步朝着马车方向走过去。
还没走多远,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语气并不友善。
“你们从前对茵儿做过的事情,别以为关在侯府门里就没法传出去。我都清楚着呢。”
顾蕴桥站在马车旁边,冷然对着李泽佳说话,一脸兴师问罪的:“你跟我说实话,那个泼酒的流氓,是不是你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