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不忘给旁边的金繁使了个眼色,“金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金繁连忙点头如捣蒜,生怕这两人真的吵起来。
宫紫商见状,又自顾自地得意起来:“哎呀,想当初在学堂,夫子们还总说我不认真读书,将来定是个没文化的粗鄙之人。你瞧瞧我现在,随口就能吟出诗句,多有才华!”
说罢,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完全没注意到殿内众人复杂的眼神。
宫远徵这次却没像往常一样呛她,只是垂了垂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以前上官浅也总逗他说 “男女情爱,弟弟你年纪还小,自是不懂”,那时他只觉得烦,总想着反驳,可如今想起,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侍卫洪亮的通报声:“角公子到!”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宫远徵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转头朝着殿门的方向望去,还不忘狠狠瞪了宫子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我哥回来了,看你还怎么装”。
“哥哥。”
“尚角,是不是有阿云的消息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满是欢喜与依赖,一道则带着急切与期盼。
宫尚角踏入殿内,目光先落在宫远徵身上,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角宫与徵宫关系向来亲近,他与宫远徵虽是堂兄弟,感情却比亲手足还要深厚。
至于宫子羽的询问,宫尚角则直接忽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宫远徵见哥哥没理宫子羽,心里更得意了,连忙凑上前,把这几日的不满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哥,你外出的这几日,这家伙简直无可救药!天天无所事事,神情恍惚,连最基本的练刀都荒废了,宫门内部重建的事更是不管不顾,就知道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活像个没魂的木偶!”
宫尚角顺着宫远徵的目光看向宫子羽,看着他那张写满憔悴的脸,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眼神里带着几分明显的嫌弃。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前哨据点传来消息,梨溪镇发现了无锋的踪迹。云家老宅没有打斗痕迹,周围的邻居也说没听到任何吵闹声,看情形,云为衫似乎没碰上无锋的人,在无锋找过来之前就先逃走了。”
众人听了皆是心口一松,梨溪镇就是个圈套,云为衫能逃掉没被无锋抓到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