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就不要出宫门了。” 宫尚角的声音在上官浅耳边响起。带着认真,又裹着关切。
上官浅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一下就明白了宫尚角的意有所指,眼底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公子是在担心,无锋虽然覆灭,但那些投靠无锋的门派家族仍然存在,他们中一些庆幸能够从此脱离无锋控制,可还是有一部分人,仇恨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免不了会想在暗中对我出手。”
“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 宫尚角有些意味深长。
上官浅闻言,笑了起来,笑容轻松又明媚,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宫门在江湖上的仇人宿敌,可比我多。角公子这些年行走江湖所碰上的危险,也不少吧。公子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再说,就算有危险,宫二先生也能护住我吧。”
“也是。”宫尚角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宫尚角视线扫过花盆里种的白色杜鹃花,那花簇盛开在碧色枝叶间,边缘还带着几分自然的卷翘,开的很是娇嫩。“杜鹃的花意是,我永远属于你,你种的那些杜鹃,开起花来,确实漂亮。”
永远属于你,即为忠诚。
“公子喜欢便好。”上官浅缓缓抬头,眼底盛着细碎的光。
“浅浅——”
“嗯?怎么了?” 上官浅眼底满是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喊自己名字。
却见宫尚角已经俯身,另一只手覆在她的颈侧。指腹贴着她细腻的皮肤,微微用力,便将她的脸抬得更高些,也让她不得不往他的方向凑得更近。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颈后的软肉,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上官浅身子微微发僵,却也没躲。她能感觉到宫尚角的气息渐渐靠近,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月桂香,让她心跳骤然快了几分,
“过来些。”宫尚角的声音又低了些,他扶着她颈侧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拉得起身,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床沿边。
上官浅的身子被拽得往前踉跄半步,膝盖还蹭到了床腿,疼得她微微蹙眉,刚要开口,后颈的力道却骤然加重,迫使她仰起脸,正好撞进宫尚角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她刚要说话,唇瓣便被温热的触感覆住。宫尚角的吻来得不算急切,却带着十足的掌控感,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随即才缓缓加深,扣着她后颈的手死死按住,不让她有半分后退的余地,另一只手更是直接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让她整个人都被迫贴在他身前。
上官浅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却根本推不动,只能任由他的吻越来越深,唇瓣被吮得发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她能感觉到宫尚角扣在腰侧的手指还在用力,衣料被揉得皱成一团,连带着她的身子都微微发颤,却又在这强势的掌控里,生出一丝莫名的悸动。
不知什么时候,放在手边小几上书卷早已被扫落。烛火摇曳,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晃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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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上官浅假孕的真相,宫远徵倒没如宫尚角预想的那样,生气又被骗了。
只是总盯着上官浅的手腕看,对那能以假乱真的脉象格外好奇。
“你那脉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远徵终究还是没忍住,放下脉案凑了过去,语气带着几分不甘,“明明没有孕,却能把喜脉的特征模仿得一分不差,连我都没看出来。”
上官浅正坐在廊下喝茶,闻言抬眸看了宫远徵一眼,眼底藏着笑意:“徵公子这么天才,医毒暗器样样精通,这点小门道,应该很快就能想出来吧?何必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