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宫尚角没想到宫远徵会这么说,脸上尴尬了一下。
宫远徵搭在上官浅腕间,指节微弯,像在捕捉每一丝细微的跳动。
“哥,她脉象挺稳的,没什么虚浮或滞涩的地方,看着挺健康。她也在按时吃百草萃,那药调着身子,按理说不该出问题。你说的人瘦、没胃口,或许只是换了环境水土不服?”
宫尚角的眉头没松开,目光还落在上官浅露在外面的手腕上,像是要透过那层皮肤看清内里的脉象。“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宫远徵见他这样,忽然皱了皱眉:“说起来,倒确实有那么点轻微不同。”
“以寻常人的脉象看,上官浅绝对没问题,平稳得很。但你也记得,她当初假孕时,连我都没瞧出破绽 —— 后来我总想着那事,对她的脉象特意多研究了些日子,现在摸着,确实比她之前多了一丝说不准的波动。”
这话让宫尚角的目光猛地抬起来,落在宫远徵脸上:“你确定?”
“错不了。”宫远徵点头,指尖又虚虚搭了下空气,像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就是太轻微了,我摸不出是病症,也不像是调理不当,倒像是…… 像是脉象本身多了点别的东西,但又藏得极深。”
宫远徵看了眼熟睡的上官浅,又看向宫尚角,语气里多了点不确定,“也可能是她最近心思重,影响了脉象?毕竟那沙影帮掌门死了,她知道了这有她父亲留下的东西,但又没找到。”
话落时,他没忍住添了句,语气里带着试探:“哥,会不会…… 上官浅真的没生病,只是单纯想离开?”
宫尚角盯着上官浅的睡颜,没接这个话头,“我让金复去查她最近都做什么了,明天就能知道结果。她最近有和我说,帮了府里一个小丫鬟,应该就是今天死在佛堂里那个。”
不管是她生病了,还是她真的想离开,宫尚角都不愿意接受。
这两个可能,像两块铁压在心上,哪一个都让他喘不过气。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多心,是宫远徵诊错了脉,是上官浅一时闹脾气说要走。
也不愿接受,要么是她身遭不测,要么是她满心只想逃离。
他心里像空了一块,又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闷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