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也恢复了严肃,“哥,上官浅的病,比我想象的难。我这几天翻遍了宫门所有的医书,都暂时找不到根治的方法,只能用特制的药膏和汤药,尽量延缓她筋脉崩坏的时间。”

“我配的药,只能暂时稳住筋脉,可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我也不确定能延缓多久。天山给上官浅用的秘法,我也有些摸不清,不敢胡乱用药。”

“天山那边,我来想办法。”

宫门的红绸从商宫一直挂到羽宫,连平日里肃穆的长老殿门口,都缀了两串大红灯笼。

下人们踩着梯子挂彩带,连风都带着几分喜庆的暖意。

这是宫紫商和金繁成婚的日子,也是宫门许久未曾有过的热闹。

“没想到长老们松口这么快!” 宫子羽端着酒杯,靠在廊柱上,看着不远处正被侍女围着整理嫁衣的宫紫商,笑着对身边的宫唤羽说,“直接就定了婚期,比我预想的快多了。”

宫唤羽说道:“还不是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宫门的重大忌日,长老们想在忌日前办场喜事,冲冲这几年的晦气。再说了,宫紫商缠了长老们一天,长老们哪架得住她磨?”

两人正说着,就见金繁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略显局促地从走廊那头走来。

他平日里总穿着侍卫服,如今换上宽袖喜服,倒显得多了几分文雅,只是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连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金繁,紧张了?” 宫子羽笑着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等会儿拜堂的时候,跟着司仪的话做就行,无非就是鞠躬、起身,实在记不住,看紫商的动作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