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今日在街上,令郎不仅当众辱骂我,连我祖父都未能幸免,被他好一番羞辱——就他这份气焰,太子见了怕是都会甘拜下风。”
“苏尚书啊,这一日都没过去,您就替他求上我家门了?”
你说你来了,张嘴闭嘴就是只要我祖父肯去医治令郎,条件任由我们开。
我没计较今日令郎所为,也没有借着这个事儿跟您狮子大开口,唯独就开了这一个条件,您却觉得我是强人所难?既如此,苏大人您回,令郎的伤,您另请高人吧。
上官珩的这些话,句句都是软刀子,气的苏尚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着上官珩:“我、我跟你说不着。”
说完,他又气呼呼地转身,见上官老爷子正端着茶盏,一脸淡定地啜着,半点没受方才争执的影响。”
苏尚书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对着老爷子躬身作揖,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满是恳切:“老爷子,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如今我苏某人实在没办法,才求到您这儿。”
“医者仁心,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光耀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一条腿啊?”
上官老爷子垂眸看着他,唇边噙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平和:“苏大人,莫要跟他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如你所说,你我同朝为官多年,今日不说‘求’字,这情分上,我也该去看看令郎。”
他话锋一转,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可这孩子性子就是这般拗,我年岁大了,也管不了他。”
“我实话跟你说——令郎的腿伤,我一个人去,还真医治不好。若是寻常皮外伤倒好说,可如今伤着骨头,想保住这条腿,得我这孙儿用刀把伤口豁开,将里面断了的筋脉重新接起来,才能有几分把握。”
“他若是不肯去,我即便去了,也无能为力。”
“老喽,手劲、眼神都跟不上了,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