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听了,不由就想起好几次她半夜都没影的事儿,冷哼一声:“就你精?就你鬼主意多,整日不着家,在外头瞎晃,怕是没干一点好事儿。”
“我今晚要是不来,你怕是自己也会偷偷摸过来,照样把这出戏给演了,对吧?”
他太清楚穆海棠的性子,看似好说话,实则主意正得很,今儿这是被他撞见了,不然,她怕是压根都不会告诉他,自己就把事儿给办了。
穆海棠听见萧景渊的话,又戳了戳萧景渊:“你怎么回事儿?老是阴阳我?什么叫我没干好事儿,不就是求你帮个小忙吗?你看看你,活没见你干,废话一大堆?”
见萧景渊还没动静,她干脆伸手去抢他手里的瓷瓶:“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就把药给我,我自己亲自去。”
萧景渊手腕一抬,便轻松躲开穆海棠伸过来抢药的手,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就将人推回廊柱后的阴影里:“安分在这等着,别瞎跑也别乱探头,我去去就回。”
他拿着瓷瓶走了两步,又侧头看向她,声音放软了些:“乖乖在这待着,别轻举妄动。宫里高手如云,你没有内力傍身,你的那些招式太容易让人认出来路 —— 万一撞上巡逻的侍卫,千万别跟人动手,等我回来。”
话落没等穆海棠回应,便身形一晃,转眼就隐在了夜色里。
萧景渊观察片刻,发现周福海这屋子恰好挨着宫墙,侧面还留了扇窄小的角窗。
他用指尖戳出个小洞,随即侧首贴在窗边,凝神往屋内望去。
这一看,倒让萧景渊微微愣了下,因为屋内并非只有周福海一人。
烛火旁,还站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宫女,看身上的宫装应该是玉贵妃身边的近身宫女。
此时,她手里正要接过周福海脱掉的外袍, 周福海见她要给他脱衣,却没急着脱衣服,反倒顺势攥住了宫女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腿边坐下。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宫女的手背,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来?我还以为你被贵妃娘娘留在跟前伺候,忘了来寻我了。”
那宫女脸颊微红,却没真的躲开,只嗔怪道:“公公说的什么话?娘娘那边安置妥当了,我便赶紧过来了,只是方才有巡逻的侍卫,耽搁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