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士沉默了一下,看不出情绪,接着问:“和沉舟在一起,感觉怎么样?他那个人,性子冷,又独断专行,不好相处吧?”
【哎?这语气……怎么不像来找茬,反而像来吐槽自己儿子的?】
【感觉怎么样?感觉腰快断了算吗?】
【不好相处?何止是不好相处,简直是床上床下两副面孔!但这话能说吗?不能!】
林羡予斟酌着用词:“靳总他……其实人很好,只是不太善于表达。”
【至少肉体表达很善于!】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
秦女士看着他,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很淡,却瞬间冲淡了些许她身上的疏离感:“不用替他说话。他是我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他什么德行。固执、控制欲强、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林羡予:“……”
【您真是亲妈,吐槽得比我还狠。】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猫,”秦女士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毫不相干的事,“那猫野性难驯,抓伤过他好几次,佣人都想把它送走,他却不肯,天天亲自喂食、梳毛,哪怕被挠了也抱着不撒手。”
“后来那猫倒是乖了,只认他一个人,谁靠近都龇牙,偏偏在他怀里就温顺得不像话。”
小主,
林羡予听得有点懵,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讲起猫的故事。
【啥意思?暗示我是那只猫?还是暗示靳沉舟就喜欢驯服野的?】
【阿姨您这比喻有点东西啊……】
秦女士看着他茫然的表情,语气意味深长:“沉舟这孩子,看着冷情,其实骨子里执拗得很。”
“他看上的人或东西,就会划到自己的领地里,看得紧紧的,谁也别想碰,谁也别想抢。”
“方式可能有点……不容拒绝。”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林羡予脖子上的项链。
林羡予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点什么。
这项圈……啊不,项链,难道就是靳沉舟“划领地”的方式?
秦女士今天来,不是来拆散他们的,更像是……来确认一下自己儿子是不是又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或者来看看被“划领地”的“猫”怎么样了?
“他……没欺负你吧?”秦女士终于问出了一个比较像“婆婆”该问的问题,虽然语气还是很平淡。
【欺负?哪种欺负?】
【如果床上那些算的话……那简直罄竹难书!】
【但这种事怎么能跟长辈说!】
林羡予脸一热,赶紧摇头:“没有没有,靳总对我很好。”
【除了在床上不当人!】
“是吗?”秦女士似乎不太信,但也没追问,只是淡淡地道,“他要是真做得太过分,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我多半管不住他,但骂他几句还是可以的。”
林羡予:“……”
【这家人沟通方式都这么别致的吗?】
他突然觉得,这位秦女士,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甚至有点……反差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以一个近乎漂移的姿态猛地刹停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靳沉舟迈着长腿,脸色冷峻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他显然是接到消息匆忙赶回来的,西装外套都没穿,只穿着衬衫,领带也有些松了,周身气压极低,眼神像淬了冰一样扫过秦女士。
“母亲。”他走到林羡予身边,不动声色地将人往自己身后挡了挡,语气疏离而冷淡,“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