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他不久前才是个平民老百姓哪有加入局里面立马蔑视法律的。
哪怕正常一点的加进局里面也会遵守一般的法律法规。
当然,反社会人格除外。
他摸了摸刚才被捶的地方,有些尴尬地灿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但他脸上那抹“心有余悸”的神色并未完全褪去,似乎还沉浸在昨天那失控的杀戮和最后李长生逃脱的阴影中。
就在这时,宿舍门口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
“请进。”张译应道。
门被推开,一位穿着简约、气质平易随和的年轻女士走了进来。
她目光在房间里扫过,最后落在床上的李不渡身上,微笑着开口,声音温和:
“各位领导好。请问,哪位是李不渡同志?”
李不渡下意识地举了举手:“我是。”
女士朝他微微颔首,笑容亲切:
“李不渡同志你好,我是局里心理干预科的咨询师,我姓林。”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过来做个小小的评估测试,很快就好,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说完,她也不多废话,从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里调出一段视频,开始播放起来,并将屏幕朝向李不渡和房间内的众人。
李不渡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屏幕中出现的,赫然是经常负责打扫他这层宿舍区域的一位保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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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黄,他之前因为觉得阿姨辛苦,还硬塞过红包,被阿姨念叨了好久。
林女士全程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目光却敏锐地观察着李不渡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反应。
视频里传来林女士的提问:
“黄姨,打扰您一下,方便做个小小的采访吗?您认识住在XX号宿舍的李不渡吗?”
屏幕里的黄阿姨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哎哟!小李啊!认识认识!那可真是个好小伙子啊!人长得俊,心眼也好!”
“每次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还非要给我塞红包,说我辛苦……哎哟,我这老婆子哪能要他的钱啊!”
“不过这孩子,真是实诚!脾气也好,见谁都笑呵呵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哎呀,可惜了,上次忘了问他有没有对象,我孙女今年刚大学毕业,长得可水灵了,要是能介绍给他认识认识就好了……”
听着黄阿姨那毫不掩饰、充满真诚的夸赞,李不渡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爬上了红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神开始躲闪,连耳朵尖都变得通红滚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先发现他这窘态的是安恙,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乐不可支地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王向民,压低声音笑道:
“哟呵!快看!不渡这小子脸红了!”
张忠义也注意到了,一向严肃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促狭的笑容,伸手推了推李不渡的肩膀:
“啧,真看不出来啊不渡,平时直播的时候骚话连篇,居然还是个小纯情?”
李不渡被他们说得更加无地自容,干脆双手捂脸,企图挡住自己这副窘迫的模样,闷声闷气地抗议。
虽然他平时有些臭屁,直播时也没少被弹幕夸“帅”,但隔着屏幕,他大多一笑而过,分不清几分真心几分玩闹。
可像黄阿姨这样,面对面、发自肺腑的真诚夸赞和喜爱,恰恰是他最不擅长应对、也最受不了的。
真诚最容易对他出暴击。
林女士将李不渡这一系列从错愕、到害羞、到无措躲闪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李不渡的头发,动作温柔而带着安抚的意味,随后便收起了平板电脑,站起身来。
她走到张译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张局,初步评估看来,这孩子不需要进行强制心理干预。”
“局里惯例,会对凝婴期以下、尤其是经历过高强度战斗和杀戮的人员进行心理状态评估。”
“我们通常会采用一些他们熟悉的‘陌生人’的采访视频进行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