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看着他，心中一阵酸楚，又有些欣慰。

小柱子变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怯生生的小不点了。

他的眼神里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沉稳和坚韧，脸上也褪去了当年的蜡黄，显得健康了许多。

这些孩子一旦脱离了熟悉的环境，在强者环伺的地方讨生活，总要被迫长大。

“小柱子。”苏凡压低声音，轻轻喊了一声。

这一声呼唤，仿佛打破了某种魔咒。

小柱子猛地回过神来，眼中瞬间充满了泪水，他快步冲到苏凡面前，一把抓住苏凡的胳膊，声音哽咽:“苏……苏凡哥？真的是你？你没死？”

“我没死，小柱子，我回来了。”

苏凡用力握住他的手，眼眶也有些发热:“让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柱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旁边几个杂役弟子听到动静，好奇地看了过来。

小柱子连忙抹了抹眼泪，拉着苏凡走到院子角落的一棵老松树下，这里相对僻静一些。

“苏凡哥，你这一年去哪里了？我们都以为你……”小柱子话说到一半，又哽咽了。

“我坠崖后被一位老前辈救了，一直在山里养伤，直到最近才回来。”

苏凡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又问道:“你呢？你在这儿过得怎么样？墨长老待你还好吗？”

“好。”

小柱子用力点头，眼里亮了起来:“墨长老教我认字，还让我看那些杂记，说‘心定了，在哪都能长出根’。”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我太笨了，学东西很慢，到现在还没摸到修炼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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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

苏凡欣慰地笑了:“能遇到墨长老，是你的福气。”

小柱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炭笔写满了字，还有几株晒干的草药图画。

“你看，这是我抄的，都是你以前教我认的草，我怕忘了。”

苏凡的心像被温水泡过，又软又热。

他看着小柱子，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装着启灵丹的小玉瓶，郑重地递了过去:“小柱子，这个给你。”

小柱子疑惑地接过小玉瓶，打开塞子闻了闻，一股精纯的药香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这是什么？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