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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走进了大司马府。
寿春是行宫,三公府都是临时选择的公廨,地方不大,靠在一起,出门转个弯就到,离皇宫也不远。袁绍坠马之后,荀谌抢先一步控制了皇宫,不让大司马韩遂、大司空沮授等人接触袁绍,却没有控制他们之间互相往来。
一来是兵力有限,二来也怕激起兵变,不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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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暗中监视是免不了的,他也想看看冀州人和凉州人会不会联合起来。真要动武,他还是有把握收拾掉他们的。
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这段时间以来,冀州人也好,凉州人也罢,都保持了冷眼旁观,谁也不出面,避免做出头鸟,成为荀谌的目标。
谁都看得出来,荀谌疯了。
得到沮授来访,韩遂很是意外,连忙亲自出迎。
将沮授引到前庭,韩遂停下脚步,故意让大街对面的人看到他们俩。
“公与,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沮授笑笑。“指教不敢当,倒有一件事想请教大司马。”
“你请教我?不敢当,不敢当。”韩遂笑了,眼神颇堪玩味。“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事?”
“大司马是凉州名将,见过的勇士多,可曾听说过以武入道?”
韩遂抚着胡须,仰天大笑,然后摇摇头。“以前没听过,不过说来也巧,今天刚刚听说了一个。”
“听说谁的,又是哪位猛将?”
“听我女婿说的,以武入道之人却不是什么猛将,反而是一位儒将,智信仁勇严,五德俱全,可谓是天命所归。”
沮授也笑了。“还是大司马消息灵通。当然,比起大司马的消息,大司马的眼光更是卓绝,早早就在这位儒将身上下了注。授自愧不如。”
韩遂摇摇手。“也不能这么说,真要说起来,还是你们冀州人有眼光,有手段,同时下注,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