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他歪着头,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的疑惑,“看着有点眼熟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云昭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握着扫帚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反问:“一根普通的木簪而已,萧师兄说笑了,杂役弟子用的东西,怎会入您的眼。”
“普通?”萧砚嗤笑一声,又灌了一口酒,目光却依旧锁在那根簪子上,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不对……这木料,这形状……我肯定见过。不是这辈子……呃,我是说,不是最近。”他像是说漏嘴般顿了顿,随即用一种更飘忽的语气补充道,“好像……是在一个穿白衣的女人头上见过……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白衣女子!
云昭的呼吸几乎停滞!母亲生前,最常穿的就是素白色的衣裙!这根簪子,确实是母亲心爱之物!
他怎么可能见过?!是前世?还是……他话中的“很久很久以前”另有所指?难道萧砚……也拥有前世的记忆碎片?或者,他认识前世的母亲?
无数念头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开,让她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但她强行压制住翻涌的心绪,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被冒犯的愠怒和不解:“萧师兄怕是酒喝多了,认错东西了。这是我娘留下的普通簪子,从未给外人看过。”
她的反应,落在萧砚眼中,似乎并无破绽。他盯着云昭看了几秒,那双桃花眼里光芒闪烁,最终,他忽然咧嘴一笑,摆了摆手,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哦?是吗?那可能真是我记错了,或者梦里见过的吧!哈哈,酒这东西,就是误事!”
他不再看那根簪子,转而将目光投向云昭的眼睛,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云师妹,你说……这人有没有前世今生啊?要是真有,上辈子咱们是不是认识?”
这话问得极其突兀,带着明显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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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更加困惑甚至有些恼怒的神情:“萧师兄,你今日到底喝了多少?尽说些胡话!杂役弟子命如草芥,只求今生安稳,不敢奢谈什么前世来生!若无事,我还要扫地,请师兄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