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不了仙。”停顿了片刻后，绯雪还是回答了霍去病的问题。“你快要死了。”

可能是被绯雪打击到了，霍去病终于把绯雪的话听了进去。

“我？快要死了？”脑子冷静下来之后，霍去病才开始觉察到不对劲。

这么长的时间，他的副将和亲卫居然没有一个人出现。

再加上眼前这位女子看起来有些神异，他莫非，是遇到精怪了？

也就是绯雪并不在意霍去病的心思，不然祂绝对会给霍去病来几下。

先前还想着成仙呢，一会儿就变成精怪了，这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我是怎么死的？”浅浅地复盘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完全没发现自己会死的痕迹。

霍去病没有怀疑绯雪是欺骗他的。他和绯雪素不相识，绯雪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欺骗他。

“病亡。”撇开其余不合理的猜测，病亡才是霍去病最合理的死亡解释。

绯雪懒得测算霍去病死亡的真正原因，反正，霍去病马上就要死了，等着就是，浪费那些力气做什么。

“我身体很好……”霍去病的话语在绯雪的视线中逐渐消了声，“我是得了瘟疫？”

瘟疫，草原瘟疫，九死一生，这是霍去病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没有，你运气不好，得了并发症。”可能是看眼前中二的青年顺眼了，绯雪难得解释了一下。

“并发症是什么病？”对医药也不算一窍不通的霍去病，完全没听过这个病的名字。

“……”懒得聊这些有些没的，“你想活下去吗？”绯雪问这个问题，倒不是想和霍去病做生意，纯粹是想知道霍去病的想法。

“我当然想活……”霍去病的话说了一半，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能活着，我自然是想活的。如果不能，那就死吧。”平静过后，霍去病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现在的他意气风发，能活着，肯定是不愿意去死的。

但是，如果活不了，死亡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