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顿感自己是何其幸运,举起杯,敬方政海:“方县长,您让我很是敬佩。”
方政海笑笑;“敬佩什么啊,就是一个窝囊废而已。来,喝一口。”
半杯酒喝下去,方县长慎重的说:“小秋,我也有事求你。服装厂招工的时候,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洪水受灾的群体?
他们分散到了各个村,虽然有土地,可哪个村愿意把好的地给他们?都是边边角角,自己都不愿意种的孬地。
要是服装厂能帮给他们一两百个名额,他们就有救了。”
何秋一口应承:“方县长,虽然服装厂不属于我管,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我去跟安总说,一定争取一些名额。”
方政海高兴的举起杯子,自己喝了半杯:“太好了,这块石头,压得我睡不着啊。唉,水灾无情,死了那么多人,还有那么多人远离故土。等他们有了工作,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何秋的眼睛,莫名的有些潮湿,堂堂县长,亲自开口要指标,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那些灾民。
两人喝得有些微醺,方政海要司机开车送何秋回去,却看到李俊军开着车,在酒店外面等着。
方政海上前,拍着李俊军的肩膀:“好小子,不放心老婆啊?我没有劝酒啊,她自己喝的,喝醉了与我无关。”
李俊军嘿嘿笑着:“小秋是沾酒就脸红的,没事,没事。”
方政海与何秋握手:“你家警察来接你了,就不送你了,再见!”
说完,手里还拿着那小半瓶没有喝完的酒,摇摇晃晃的上了自己的车。
他有专车,专司机。
回家的路上,何秋把与方县长喝酒说的话,大概的转述给李俊军听。
李俊军静静的听着,不打断何秋的感慨:“原来,在什么位置,想要做点实事,都不容易啊。相反,如果什么也不做,反而很容易。
李俊军,我们来何家村第一年,我哥喂了十头猪,全部都死了。当时我就想,十头猪,满打满算也不过赚两三万钱,我写一本小说,一个月也有一万多。
我真的不想要哥哥养猪了,又累又臭,还不赚钱,嫂子也劝哥哥去城里打工算了。可是哥哥坚持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