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我与李家妈妈说好了,同意你去我家画画。”周太太喜滋滋的来了。
何秋三口两口吃了米粉和方便面,说:“那就现在去吧,今天肯定是画不完的,明天还得画一天。”
一休和石头一人背画架,一人拿颜料画笔,开始忙起来了。
路上,周太太低声说:“我这位朋友,因为生孩子刚刚离开,家里人悲痛欲绝,你去了以后,什么也别问,唉,其实我也很伤心,只能强撑着,日子总要过的,是吧?”
何秋同情的点点头。周太太又说:“我想等他们缓过来就回北京了,小秋不在了,我就是一个外人,待在这里很尴尬。劝不知道怎么劝,特别是李俊军,死活不说话,作为一家之主,不能振作起来,老人孩子怎么办?”
说着,周太太眼眶又红了。“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就是心里堵得慌,总想找个人说说。”
周太太一边哭,一边笑,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多奇怪。
何秋心里也很难受,不知道怎么安慰,但愿李俊军早日走出来吧。
终于跨进了自己的家,何秋在客厅里,看见了自己黑白的遗像。
那是何秋静坐在陈多多家沙发上的照片,那次,李俊军和珠珠都在北京,何秋穿着一袭纯白色棉裙,吃着水果,手里拿着一本书,窗外秋风徐徐,吹散了何秋的头发,李俊军说特别的美,抢拍了一张照片。
没有想到,当初的静谧美好,如今成了遗照。
何秋点了三根香,对着自己拜了三拜,这种自己祭拜自己的感受,真是难以形容。
客厅里没有老乌头的长明灯,疑惑的问:“周太太,一休师父的遗像在哪里?我也想拜拜他。”
周太太说:“被他朋友上官义拿走了,他想与老朋友作伴,带回去了。”
哦,原来如此,上官义带到医院去了。
往日热闹的客厅,今日没有一人。
何秋看向周太太,周太太轻声说:“在内屋,我去看看,你稍等啊。”
说完,周太太敲了敲何秋以前卧室的门,出来开门的竟然是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