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自报完家门,那三个原本气势汹汹的白家兄弟,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手里的擀面杖、烧火棍不自觉地又往下耷拉了几分。
劈挂拳郭家!大刀钟老六! 在保城地面上混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市井之徒,谁没听过这两个响当当的名号?当年那可都是真敢下死手、而且徒子徒孙众多,连官府都轻易不愿招惹的硬茬子!眼前这半大小子,居然是那两家的种?这还打个屁啊!动手了,明天自家房顶让人掀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为首那横肉汉子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也软了下来:“原…原来是小钟爷…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是您…”
“现在知道了?”钟铭眼皮一撩,慢悠悠地走到那扇还在晃荡的门前,用手拍了拍,“这门,谁赔?”
“我赔!我赔!”横肉汉子赶紧点头哈腰。
钟铭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越过他们,看向屋里:“何大清呢?死了还是瘫了?让他滚出来!躲娘们裤裆里算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里屋帘子一掀,何大清果然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门口的傻柱。
“爹!”傻柱一见何大清,眼圈瞬间又红了,憋了一路的委屈和怒火猛地爆发出来,“你真不要我和雨水了?你就为了她?”他指了指旁边脸都被钟铭打肿了的白寡妇,声音都在发抖。
何大清张了张嘴,脸上臊得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柱子…爹…爹也是没办法…我跟你白姨…是真心想过日子…你们在四九城,有房子住,饿不死…等我这边安顿好了,肯定给你们寄生活费…”
“安顿?等你这老帮菜入土了才算安顿吗?”钟铭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嗤笑道,“抛下亲生儿女,卷走家当,跟个寡妇跑路,这就是你何大清真心过日子的法子?你他妈真心喂狗了吧?”
何大清被噎得说不出话,白寡妇却不干了,捂着脸尖叫:“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大清他是自愿跟我过的!我们…”
“闭嘴!”钟铭猛地扭头瞪向她,眼神凶戾,“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再敢吱声信不信我脸都给你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