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特殊能量支持,那箭矢的形态就发生了变化!
威能衰弱无法维持一支完整的箭,转而……分裂成了成千上万道的暗红色能量细刺!
像……像一场狂暴的血色荆棘之雨!
想到那无数尖锐能量刺穿屏障、扑面而来的感觉,夏诺尔全身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脱口骂道:
“他妈的!那个疯女人!临死前还把老子当紫薇扎了!”
自己这个待遇说出去也是没谁了。
“所以你们都没什么事吧?”夏诺尔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目光扫过三位同伴,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关切。
“嗯,我和克里夫基本没事,只是消耗过大。”
他站姿依旧挺拔,眉宇间能看出一丝疲惫,“米莉兹她……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也没什么大碍。”
卡尔西斯点了点头,声音平稳,但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稍微低沉了些,目光也不自觉地瞥向一旁坐在石头上的米莉兹,“……还有,那个家伙也还活着。”
尽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米莉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压低的话语和投向自己的视线。
她立刻明白了他们在谈论谁,原本因为夏诺尔醒来而稍有缓解的情绪再次低落下去。
她原本微微晃荡的小腿立刻停了下来,脑袋垂得更低,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周身弥漫开一股肉眼可见的低落和闷闷不乐。
她当然知道那指的是谁。
这些天,只要稍微想起她的叔叔扎尔库,当时广场上村民们那些刻毒的谩骂、憎恶的眼神,以及叔叔最后那冰冷绝望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翻腾,让她感到窒息般的痛苦,那些声音和画面如同梦魇,反复撕扯着她单纯的内心。
那些施加言语暴力的人虽然已经在那场灾难中逝去,但留下的心理创伤,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慢慢愈合。
也只有在卡尔西斯身边吵吵闹闹、转移注意力时,她才能暂时从那些痛苦的回忆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