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站在窗前，未动。他听见电梯下行提示音，随即手机再次震动——方媛发来截图：新闻转发量突破二十万，评论区已出现林国栋在赌场输掉房产的旧闻，配图是他醉醺醺搂着女荷官的照片。

他拨通雷虎号码：“查林国栋手机信号，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跟踪。刀哥离开后若联系赵宇，立即录音备案。”

“明白。”雷虎回应简洁。

陈默挂断，调出内部舆情监控面板。关键词“林国栋”“赌债”“敲诈”全部飙升，关联话题中已有自媒体制作长图文，梳理林薇薇过往异常行为：大学期间频繁出入高档场所、实习期突然购置奢侈品、与赵宇私下会面次数远超正常工作范畴。

他正查看数据流，手机又震。程雪发来一条加密消息：“林国栋手机刚接入一个境外SIM卡，IP伪装，但路由节点与‘海澜投资’测试服务器一致。通话时长四十七秒，对方号码已注销。”

陈默回复：“保存记录，同步陆明远。”

他放下手机，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层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微型U盘，标签空白。他取出，插入主机，屏幕弹出文件夹：林薇薇-财务渗透路径”。内含三份文档——伪造报销单模板、赵宇口述指令录音文字稿、以及一张手写账户清单，字迹确系林国栋。

他将U盘重新封存，放入保险柜。柜门关闭瞬间，手机第三次震动。这次是警方来电。

“陈先生，您提供的监控资料已立案。”刑警声音严肃，“我们发现‘宏远安保’注册法人身份造假，且其名下车辆曾出现在三年前一起非法拘禁案现场。技术组正在比对指纹和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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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陈默答，“另外，建议查一下该公司近期资金接收方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与黑道人员的通讯记录。”

“已经在做了。”对方顿了顿，“还有件事——今早金鼎赌场报案，称有人持假身份证兑换巨额筹码，监控拍到此人手臂有关公纹身。”

陈默眼神微动：“把录像传给我。”

电话挂断，他调出邮件界面，将U盘内三份文件加密打包，收件人填上陆明远、周建国、叶曼琳三人邮箱。发送前，他停顿一秒，又添加了方媛。

窗外天色渐暗。大楼灯光逐层亮起，映在玻璃幕墙上，像无数双注视的眼睛。陈默走到沙发区，拿起茶几上的录音笔。他按下播放键——空音。再按删除，确认格式化后，扔进碎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