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视频窗口跳出，程雪的脸出现在画面上。她坐在黑暗的操作间里，面前是九块并列的监控屏，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速敲击。

“他们开始慌了。”她说，“刚动用了备用通道尝试绕过风控接口，触发了二级验证挑战。要不要放一点虚假成交记录进去？让他们误判持股有效性。”

“做。”陈默答得干脆，“但控制在临界值以下。让他们觉得操作成功，又无法实际交割。”

“明白。”程雪手指一顿，敲下回车键，“虚假成交包已注入，模拟成交价偏离市价1.3%，足够迷惑但不会引起审计怀疑。”

苏婉晴看着数据流中悄然混入的一串绿色成交标记，嘴角再次扬起。这一次，笑意仍未达眼底，却多了一分职业性的欣赏。

“你早知道他会走这一步。”她忽然开口，目光直视陈默，“毒丸计划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标准夺权流程的最后一环。你怎么可能提前预判？”

陈默沉默片刻。他抬起左手，视线落在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上。那枚戒指始终安静地贴合皮肤，像一道无法抹去的印记。

“有些棋局，”他声音低沉，“只有输过的人才知道哪里藏着杀招。”

苏婉晴没再追问。她收起平板，转身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时，她顿了一下：“我已经通知卢森堡那边准备反制文件。如果他们执意推进，下周二开盘前，他们的海外账户就会被集体冻结。”

“好。”陈默站在原地未动，“让他们再挣扎两天。”

门关上后，办公室重归寂静。主屏上，预警信号仍在不断跳动。新的异常登录尝试出现，目标是陈氏集团欧洲子公司的股东投票系统。陈默调出权限日志，发现攻击源伪装成瑞士银行认证接口，但MAC地址与“海澜投资”某台测试机完全一致。

他按下内线通话键：“程雪，启动‘镜像反馈’协议。”

“收到。”声音从扬声器传出，“反向植入开始，预计三十秒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