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过来,嘴角微扬。“舆论战打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我们在引导,而是他们在帮我们定罪。”
陈默走回办公桌,拿起笔,在便签纸上写下一行字:**“恐惧始于沉默,死于喧哗。”** 他将纸条夹进文件夹,推到桌角。
“你刚才说,有人想翻出‘庆功会冲突’?”他问。
“是。三小时前,一个小众论坛出现匿名帖,附带一段模糊录音片段,声称能证明您当场威胁赵宇。但音质经过多次压缩,真实性存疑。我已经安排技术溯源,初步判断是伪造拼接。”
“发出来。”
方媛一怔。
“把那段录音公开。”他说,“原封不动,加上背景说明。告诉公众,这就是他们能拿出的最后一张牌——一段连基本音轨都拼不齐的垃圾。”
“可……这会不会反而激起好奇?”
“不会。”他望着窗外,“真正有效的谎言,从来不怕拆穿。怕的是,连撒谎的人都不信自己说的话了。”
方媛不再犹豫,当即在后台下达指令。两分钟后,官方账号发布声明,标题直白:《关于所谓“庆功会录音”的澄清》。附件包含原始音频、波形分析图、时间戳比对表。评论区瞬间炸开,大量用户自发指出音频断裂处的技术破绽,有人甚至还原出原始素材来源——一部三年前的商战剧台词。
陈默看着终端弹出的实时反馈,负面热度曲线应声下跌,跌穿基准线。
“他越挣扎,死得越快。”他说。
方媛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听见这句话,却没有立即离开。她知道,这不是感慨,是判决。
她转身面对他:“下周峰会的媒体通稿我已经拟好,基调是‘重建信任’。要不要加入基金会审计进展的消息?提前释放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