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指尖刚离开通讯面板,主控屏上的倒计时已跳至23:14:58。他没有再看林薇薇最后那句话的回放,也没有回应她关于“往前冲”的低语。那些话是情绪的余波,而此刻需要的是绝对冷静。
雷虎的声音切入加密频道:“目标已在迪拜落地,追踪信标信号稳定,未触发警报。”
“执行非破坏性采样。”陈默下令,“重点扫描左臂纹身区域。”
监控画面切换至机场特别行动组视角。刀哥替身被带入隔离室,双手铐在桌下固定环中,神情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冷笑。高频声波探测仪启动后,投影界面浮现皮下结构图。雷虎远程标注关公像右肩位置——皮肤层与肌肉之间存在异常密度点,呈蜂窝状排列,周围组织无排异反应,显然是经过生物兼容处理的植入体。
“不是常规存储芯片。”雷虎低声道,“尺寸太小,结构太密,不像民用技术。”
“用匕首剥离。”陈默说,“模拟神经束切断动作,中断自毁程序。”
指令传达到现场,一名特勤人员戴上电磁屏蔽手套,将军用匕首加热至临界温度。刀锋贴上纹身边缘,缓慢推进。当切入深度达三毫米时,皮下芯片突然亮起红光,倒计时数字在热成像中浮现:00:00:07。
“快!”雷虎声音绷紧。
匕首猛然下压,精准切断芯片与神经末梢的连接线。红光骤灭,数据流冻结。芯片被完整取出,封装进量子屏蔽盒,立即送往程雪预设的破解节点。
十二分钟后,数据包抵达总部终端。陈默将翡翠扳指按在解码接口上。祖母绿晶体与芯片共振,发出微弱嗡鸣。全息投影展开,三十七个坐标依次点亮,分布在曼谷、吉隆坡、伊斯坦布尔、第比利斯等地,每一处都标记着资金流转记录和服务器跳转路径。
所有线路最终汇聚于同一IP集群——赵宇私人服务器,位于陈氏集团数据中心B区地下三层,物理端口编号B-7-3。
陈默目光锁定最后一个节点。那里本应是冷备存储区,从不接入外部网络。可数据显示,该端口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持续上传加密流量,协议特征与“赤线计划”完全吻合。
“伪装刀哥信号源。”他下令,“发送拟态数据流:任务完成,请求下一步指令。”
命令下达后,主控屏进入静默等待状态。八分三十四秒后,境外服务器响应。一条加密指令弹出:“将剩余资金转入马耳他新账户MLT-HX-9012,确认后销毁本地记录。”
几乎同时,另一路信号被截获。周海涛出现在游艇监控画面中,背景是棕榈岛夜景。他正对着加密通讯设备说话:“钱已经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