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和从前一样。西装整齐,领带夹银灰。但他不再是那个只靠计划和布局活着的人了。
他按下内线电话。
“方媛。”
“在。”电话那头立刻回应。
“通知各部门,明天上午九点,召开紧急战略会议。议题:全球架构重组。”
“是。”
电话挂断。
房间里安静下来。
周建国看着他,眼神复杂。过了几秒,他撑着拐杖站起身。
“你爸当年也这样。”他说,“每次大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会。他不说苦,也不喊累,就做该做的事。”
陈默没抬头。
“但他最后……”周建国顿了顿,“还是倒下了。别走他的老路。”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陆明远也拿起公文包。
“文件你留着看。”他说,“如果有问题,随时找我。”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他说,“系统认定你是唯一承继者,可你在所有时间线里的死亡记录,都是空白的。没人死过你,也没人替代你。就像……你本就不该存在。”
话落,他出门,关门。
咔哒一声。
办公室只剩陈默一个人。
他没动。
眼睛盯着那份文件。
B选项。融合。主时间线唯一承继者。
他忽然想起什么。
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输入密码。
屏幕亮起。
他打开加密文件夹,调出一段视频。是六岁时抓蝴蝶的画面。那天阳光很好,他在花园里跑,母亲在远处喊他慢点。他扑倒草地,手里捏着一只蓝翅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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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视频,是他对抗数据洪流时推送出去的。
现在,他把它拖进另一个程序,运行反向解析。
进度条走到87%,突然卡住。
然后跳出一行提示:
【检测到外部信号注入】
【来源:未知】
【内容类型:记忆片段】
陈默盯着屏幕。
信号是从哪里来的?系统不是说一切都结束了?
他快速切换窗口,调出防火墙日志。发现三小时前有一段异常访问记录,IP地址已被清除,但残留的数据包显示,对方试图上传一段长达47分钟的影像。
他尝试恢复数据。
进度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