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娇始终不明白,摄政王为什么对云可依如此倾心——在她看来,云可依除了容貌出众,似乎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他……”
莫千娇喃喃自语,心中的不甘与疑惑更加强烈。
雪粒子簌簌地落在廊檐上,莫千尘与莫千离并肩走来,远远便看见莫千娇站在廊下,目光凝在不远处萧慕寒与云可依的背影上。两人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远去,可她的眼神依旧没有收回,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固执地不肯移开。
莫千离叹了口气,走上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千娇,别说二哥没提醒你——阿寒已经有王妃了。他不会爱上其他人,死了这条心吧。”
莫千娇缓缓转过头,唇角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
“哼,刚刚云可依还亲口说,让我去挖墙角。她说,如果摄政王变心了,她就不要了。看来,我还有机会。”
莫千尘眉心一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与担忧。
“瞎想什么呢?王妃那是讽刺你,听不出来吗?走了,雪越下越大了。千娇,不准再打摄政王的主意,大哥最后提醒你一次。”
话音落下,寒风卷着雪片掠过三人之间,像是在无声地分割他们的立场。
莫千娇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被人硬生生戳破了梦。
“云可依说了,我可以去试试!那我还不把握,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不帮我?你们与摄政王那么要好,明明你们可以帮我追到摄政王!我是大家闺秀,哪里不配他?我讨厌你们!”
“呜呜呜呜呜……”
话音未落,莫千娇猛地转身,泪水混着雪水滑落脸颊,快步消失在廊外的风雪中。
莫千离看着莫千娇的背影,有些无措地低声道:“怎么办?小妹哭了。”
莫千尘深吸一口气,眼底掠过一丝疲惫:“她执念太深了,看来得尽快让她爱上别人。我们离开前,给她好好相看几名男子。你去准备。”
莫千离眼睛一亮,立刻打起精神。
“好啊!京城那么多男子,我们家又是将军府,喜欢我妹妹的人一定很多!”
莫千尘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
“六皇子对小妹感兴趣,要不明天邀请六皇子来我们府上做客。”
“好!我这就去安排!”
莫千离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密室,昏暗而压抑。石壁上燃着几盏幽幽的油灯,火光摇曳,映得室内的影子忽长忽短。
萧慕寒与云可依各自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姿态闲适,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不远处的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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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圣女衣衫凌乱,血迹斑斑,背后的衣衫已被打得支离破碎。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气息微弱,像一片风中残叶,勉强扒在冰冷的石面上。
影一站在她身旁,手中长刀尚未入鞘,眼神冷漠如霜。
萧慕寒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不耐。
“圣女,知错了吗?”
圣女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血沫,声音颤颤巍巍,却带着不屈:“你们……屈打成招。”
萧慕寒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拿出解药,饶你不死。”
“什么……解药?”
圣女眼中闪过一抹茫然。
萧慕寒缓缓起身,走近几步,俯下身,一字一顿地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说的,你都懂。”
油灯的光在萧慕寒眼中闪烁,像在看一只困兽,等待它彻底屈服。
密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油灯的火焰在风里微微颤抖,映照出萧慕寒冷厉的面容。
“幽骨香的解药,拿出来。”
萧慕寒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否则,你们的人全部都得死。”
圣女的身体微微一颤,却依旧咬着牙:“什么幽骨香?我不知道。”
“来人。”
萧慕寒淡淡开口。
影二应声而入,身后押着三名朱雀国使者。他们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惊慌与恐惧,却依旧努力维持着使者的尊严。
“你不说,他们就死。”
萧慕寒的眼神冷得像冰。
那三名使者立刻对着圣女急促地说着几句朱雀国的语言,神情中带着哀求与急切。圣女的手指紧紧攥住石床边缘,指节泛白。
“遗言交代清楚了吗?”
萧慕寒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说不说?”
圣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我不说,死也不会说!”
“好,有骨气。”
萧慕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了吧!”
影二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刀,寒光一闪,血溅石地。
三名使者的身影倒在地上,眼睛还圆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命运。
“本王有的是时间陪你耗着。”
萧慕寒缓缓走回太师椅坐下。
“你的人,本王会通通杀了。救不救他们,你说了算。外面还有十几个,咱们可以慢慢来。”
萧慕寒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残忍的诱惑:“你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亲眼目睹他们死在你眼前。”
圣女的呼吸急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惊惧。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杀使者?不怕引起两国纷争吗?”
“你认为玄武国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朱雀国?”
萧慕寒的语气带着轻蔑,“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死不了。大不了将你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再送回去。”
密室中一片死寂,只有圣女急促的呼吸声和油灯燃烧的噼啪声。
密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油灯的光在血腥气中显得更加昏暗。
影一再次押着三名使者走进来,他们脸上写满了恐惧,却仍强装镇定。萧慕寒冷冷地看着圣女,仿佛在等她最后的答复。
“说不说?”
圣女的嘴唇动了动,却依旧吐出两个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