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绾也有些伤神。
傅家保安堂如此百年基业。
如今,傅老爷子的大儿子傅光庭已经没了,傅君寒又伤重,生命垂危,说不定也很快就会死去。
那么傅家就只剩下苏光宗一脉了。
苏光宗忽然脊背一挺,抬高音量,“我好歹是君寒的二叔,他的婚事我有资格说上一句话,我不同意姜绾进门!”
曾怡脸色一寒,瞪视着苏光宗,“你凭什么不同意?就凭你入赘苏家,几十年来对你爸爸不闻不问吗?”
苏光宗走近一步,高大的身躯以强有力的气势压制,眸中带着侵袭力的目光透出一股鄙视的冷笑,俯下头压低声音,“大嫂,我知道你刚刚跟这个乡巴佬嘀嘀咕咕,你们很看不起我当年入赘苏家是吧,可那又怎么样呢?大哥不是死了吗?君寒也伤成这样,现在我才是傅家唯一的血脉。”
一句话刺得曾怡瑟瑟发抖。
难怪苏光宗一走进病房,浑身带着一股子志在必得的气场,就是仗着大房一脉死的死,伤的伤。
然而,若不是傅光庭当初用自己的军功,傅老爷子都活不到现在,又何来现在的傅家保安堂。
苏光宗拨开曾怡,目光对准了姜绾,“我不同意这个女人进门,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个女人之前就嫁过一次,跟前夫纠缠不清,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侄子。”
苏光宗不希望姜绾嫁给傅君寒,他对傅家的财产势在必得,就不容许姜绾这个意外。
傅老爷子气得吹胡子,浑身发抖,“逆子!”
但苏光宗却抬头朝病房外面高喊了一声,“陆子恒!进来!”
陆子恒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曾怡的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人模狗样,乖得像条狗一样,朝着苏光宗走了过来,“苏教授。”
苏光宗拍了拍陆子恒的肩膀,“跟大家说说,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陆子恒早已经在不自主地打量着姜绾。
这是他在丰县警局一别之后,一个多月,再次见到姜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