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姐姐吗?她为了救你,自愿成为初代灵器宿主,却被封魔者剜去心脏。”
“够了!”
夜隐的镰刀劈开冰镜,却见碎片重组为星遥被暗芒吞噬的画面。
与此同时,寂剑突然爆发出刺骨的寒气,将两人冻在原地。
星遥感觉自己的光之力正在被抽离,转而注入剑鞘的铭文 —— 那根本不是封印,而是历代宿主用生命写下的求救信号。
“夜隐,你看这些铭文的走向...”
她强撑着用神识传音。
“是双色花的脉络,封魔者一直在用灵器吸收宿主的情感,却不知道那才是解开诅咒的钥匙。”
夜隐猛然醒悟,将暗芒注入剑鞘的 “念” 字,星遥同时输送光之力到 “心” 字,两股力量在铭文深处相撞,竟激发出十二道彩色光焰 —— 那是十二代宿主被封存的喜怒哀乐。
冰雕开始融化,雪女的虚影从祭坛中央升起,她不再是传说中冷血的怪物,而是抱着断剑哭泣的少女。
“原来真正的守护,不是扼杀情感,而是学会与痛苦共存。”
她的泪水滴在寂剑上,冻结千年的剑鞘轰然碎裂,露出剑身流转的光暗双色纹路。
兜帽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冰洞入口,他抬手掷出 “刃” 字碎片,碎片化作锁链缠住寂剑。
夜隐本能地挡在星遥身前,却见兜帽人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还记得血魔祭典那晚吗?姐姐,是你用这把剑刺穿我的心脏。”
星遥的记忆突然被撕开缺口:幼年的夜隐倒在血泊中,她握着染血的寂剑浑身颤抖,而周围站着戴着相同图腾的封魔者。
“你是... 阿夜的孪生弟弟?”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终于明白为何兜帽人的血魔印记与夜隐如出一辙。
“他们叫我‘影’,因为光的背面永远有影子。”
影扯下眼罩,露出与夜隐相同的暗月胎记,只是周围爬满深渊咒印。
“姐姐你总说光暗要平衡,可封魔者却要我们姐弟相残,用我的血巩固你的灵器宿主地位。”
夜隐的暗芒突然温顺地缠绕住影的锁链,他终于想起被封印的童年:姐姐为了救他,自愿接受灵器植入手术,而他被封魔者带走作为 “备用容器”。
“原来我们才是最初的灵器碎片。”
他握紧星遥的手,双色花在掌心盛开。
“七灵器是初代守护者的心脏,而我们... 是他们分崩的灵魂。”
寂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身分裂成两半,分别飞向星遥与夜隐。
当光剑与暗剑在他们手中重组,祭坛周围的冰雕化作光点融入剑身,雪女的虚影也化作双色花的花瓣,缠绕在剑柄上。
远处的冰川传来轰鸣,被净化的寂剑正在修复雪山下的深渊裂缝,融化的雪水冲走咒印,露出底层刻着的初代守护者手书:
“光暗本为一体,如心脏的左右心房。当双生花的种子在裂痕中发芽,便是封印真正解开之时。”
影突然剧烈咳嗽,胸口的 “刃” 字碎片渗出黑血。星遥本能地伸手触碰他的咒印,光之力与夜隐的暗芒同时涌入,竟让碎片浮现出 “心” 字残纹。
“原来碎片需要的不是收集,是融合。”
影露出苦涩的笑。
“姐姐,你当年刺向我的那剑,其实是在封印我体内的深渊核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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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之巅的朝阳穿透冰洞,照在三人交叠的手上。
星遥终于明白,所有灵器的净化仪式,其实是让分裂的灵魂重新认出彼此。
当光剑与暗剑在她掌心合而为一,剑柄的双色花突然绽放,花瓣上凝结的不是露珠,而是三代宿主的眼泪 —— 痛苦、释然、希望,最终凝成透明的水晶。
“下一站,是幽冥血海。”
夜隐望着剑柄浮现的下一个灵器影像:那是一盏漂浮在血海上的灯,灯芯缠绕着光暗双色的发丝。
“但这次,我们要带影一起走。”
影低头看着逐渐消退的咒印,指尖轻轻触碰星遥掌心的海螺印记。远处的冰缝中,双色花的幼苗正在积雪下破土,根系吸收着灵器的力量,将黑暗的冰渊转化为孕育生命的润土。
而在镜像世界的都市里,某个戴眼镜的少女突然在笔记本上画下光暗双鱼,她不知道为何,只是觉得这个图案让她心口发烫。
赤兔马的嘶鸣从雪山外传来,马鞍上的信鸽带来平阳的新信件,这次信纸中央只有一枚双色花种子,附带的纸条写着。
“当最后一片花瓣落下,记得看看影子里藏着的光。”
星遥将种子埋在寂剑插过的地方,转头看见夜隐正与影低声交谈,两人指尖同时亮起微光 —— 那是灵魂终于认出彼此的温暖。
雪雾渐散,三人踏上前往幽冥的路。星遥握着重组的寂剑,感受着剑中十二代宿主的心跳,终于明白初代守护者的用意:真正的封印不是禁锢,而是让光暗学会在彼此的阴影里生长。
当她回头望向雪山,发现被净化的冰川正在折射七彩光芒,那是无数被解放的灵魂,在光暗交界处跳起的重生之舞。
“姐姐,你看。”
影指着血红色的天空,那里有光暗交织的流星划过。
“也许深渊的尽头,真的有我们没见过的风景。”
星遥笑了,将手伸向两侧的少年。
光剑与暗剑的剑芒在雪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而在他们脚下,双色花的根系正穿透冰层,向着更深的黑暗生长 —— 因为那里,有等待被照亮的灵魂,和即将破土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