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穿的破破烂烂,百姓不像百姓、土匪不像土匪,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男人女人的头发都用粗糙草绳胡乱绑住,寻常百姓绝对不会作此打扮。
带头者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颧骨高高凸起,瘦削的脸颊没有一点肉,须发白了大半,胡子乱蓬蓬如同枯草,又卷又干燥。
他握标枪的双手骨头上蒙着一层皱巴巴的干皮,看着跟干尸相差无几。
他打量一番被渔网捆成粽子的杨谦,又瞄了瞄项樱,故作凶悍道:“你们少骗我,当我是三岁小孩?
这位娘子会飞上树,一看就是身怀武功的江湖中人,我可不信你,你先把自己用绳子绑起来。”
项樱明眸调皮的眨了眨:“我把自己绑起来?这样不好吧?你不信我们,我凭什么信你们?
万一我把自己绑起来,你们出尔反尔,对我们动手怎么办?那我们不成了待宰的羔羊?不成,这主意不好,我不答应。”
杨谦感觉她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言行举止似乎和这个世界不在一个频道,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总是怪怪的,但要细究她哪里不对,一时很难说的清楚。
像是与她并肩而行,你抬左脚的时候她偏迈右脚,你摆左手的时候她偏摆右臂,看着极不协调,可谁都不能说她错。
那伙人见她说话不急不缓,且隐隐透着天真无邪的呆萌,明知她在反驳己方要求,却情不自禁道:“说的也是。”
那几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纷纷道:“娘子这话很有道理,那你说如何是好?”
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姑娘心生嫉妒,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同伙愤慨道:“喂,你们脑子发昏啦?一看到美女就迈不开腿,什么有道理?她要是有道理,就不会抢我们的鹿。
我们这几天只靠一堆野菜活着,饿的头晕眼花,再不搞点肉吃,迟早都会饿死,比他们惨的多呢,千辛万苦逮到一头野鹿,难道白白送给他们?
臭女人,我劝你识相点,不要纠缠不清,你丈夫落在我们网里,想换回你丈夫,就乖乖的别跟我们抢鹿。”
项樱咯咯笑道:“小妹妹,是你们纠缠不清吧,我并没跟你们抢鹿呀。刚才我们不知道你们在狩猎,确实有些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