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看冯会亭不顺眼,行!我也可以帮您整治他,但这把火可不能烧到我身上啊!那盐民就是一群刁民,您说您犯不着为他们费力气啊!”
其他官吏们见状也纷纷跪在了曾广和的后面,磕头作揖。
萧业骑在马上,神情悠闲,缓缓问道:“你那日打听了蔻丹女子后又去了冯府,跟冯会亭说了什么?”
曾广和连忙道:“没说什么,我让他把那个蔻丹女子送给您,他说那个船妓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还说,在商言商,就是朝廷查出来,不过是十几万罚银的事,他交得起!
我听了这话,想着恶意吞并引地的事怎么着也烧不到我盐运司身上来,便放下了心。就是这样,没别的了,下官句句属实啊!萧大人,您能把诉状给下官了吗?”
萧业轻扯了下嘴角,没有回答,转头看向谈既白。“谈大人,天子的脸面可以给他吗?”
“当然不能!”谈既白干脆利落,一口回绝。
萧业眼中带着欣赏,虽然谈既白老实木讷,但心眼却是不坏,还有一些血性。
萧业又看向曾广和道:“你看,不能。麻烦曾大人让让路,让我和谈大人离开。”
曾广和气得手脚乱颤,眼冒金星,知道二人若是就此离去,自己这顶乌纱帽不但不保,还要摊上贪污渎职重罪!
他顺势往地上一躺,耍起赖来,“萧大人若离开,就从我等身上踩过去吧!”
盐运司的众官吏和衙役一听,纷纷躺倒在地,嚷嚷道:
“对!要么把状纸留下,要么就从我等身上踩过去!我等也是朝廷命官,萧大人若是踏死了我相州盐运司,自有盐铁司为我们说理!”
“对!我大周盐铁司,三十六处盐运司,四十八处铁冶司,众多同僚自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眼见一百多个官吏和衙役头顶足、脚挨脸的黑压压躺倒一片,堵住了去路。谈既白目瞪口呆,心里开始发慌,他二人怎么可能从他们身上骑马踩过去?
他转头看向萧业,想要问其接下来怎么办,却见萧业朗声大笑,豪放不羁,似是看到十分有趣的事情。
谈既白一头雾水,“萧大人,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