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案的余党竟和漕运有关?"林晚星扶着沈知意站起来,指腹擦过桌上的酪浆——浆里混着些暗红色的粉末,"这是......血?"苏砚用竹筷挑起粉末闻了闻,脸色骤变:"是'鹤顶红'!刚才那汉子往酪里掺了毒!"
棚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翊王带着侍卫勒马站在街口,玄色披风上落着雪:"沈瑾,你要的人找到了。"他目光扫过地上的汉子,又落在沈瑾身上,"三年前你假死脱身,就是为了查漕运局私藏官粮的事吧?"沈瑾弯腰捡起木牌,指腹摩挲着"漕运"二字:"五年前粮草案,并非简单的贪腐案——漕运局借运粮之机,私藏了十万石军粮,至今下落不明。"
李捕头突然"啊"了一声,从汉子怀里搜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些灰黑色的颗粒:"这是'巴豆粉'!他刚才不仅想下毒,还想......"话没说完,棚外的青瓷风铃又响了。卖绒花的陈婆挎着竹篮站在雪地里,篮子里的绒花掉了一地:"我刚才看见张屠户往井里倒东西......"
众人赶到井边时,张屠户正抱着个木桶要往下跳。苏砚一把拽住他的后领,木桶"哐当"落地,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竟是些发霉的米饼,饼上印着"漕运局"的火漆。张屠户瘫在雪地里,哆嗦着说:"是......是漕运局的王主事让我藏的......他说等风声过了,就把米饼运去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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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突然看向翊王:"王爷可知王主事的下落?"翊王勒紧马缰,披风扫过积雪:"三日前,王主事已带着家眷出城,说是去江南采买年货。"他从袖中摸出张字条,"这是从王府旧库找到的,上面写着'腊月初十,江南码头,以酪为记'。"
林晚星突然想起前日那穿月白锦袍的青年——不对,沈瑾明明是昨日才表明身份,那前日的青年......她猛地回头看向棚内,炭盆旁的梨木桌上,还放着碗没动过的杏仁酪,酪上撒着的"岭南相思子",竟和沈瑾带来的一模一样。
三、新味引真章,旧影现原形
腊月初十的清晨,江南码头飘着细雨。林晚星和苏砚扮成卖酪的商贩,推着木车站在栈桥上,车棚里摆着个陶瓮,里面盛着刚做好的"竹荪羊乳咸酪"。沈瑾穿着件粗布短打,扛着个麻袋站在码头角落,麻袋里装着些"蜀地干货",实则是翊王派来的侍卫。
巳时三刻,一艘乌篷船靠了岸。船头站着个穿藏青棉袍的汉子,正是那日在酪铺被抓的人——不对,林晚星突然眯起眼,这汉子的耳后没有痣,而那日被抓的汉子耳后有颗黑痣。汉子跳上岸,目光扫过栈桥上的商贩,最终落在林晚星的木车上:"店家,来碗咸酪。"
林晚星用陶碗盛了半碗酪,递过去时故意晃了晃,酪浆溅在汉子的袖口上。汉子皱眉擦了擦,指尖刚碰到酪浆,突然脸色骤变——那酪里掺了"汉源花椒",而真正的漕运局余党对花椒过敏。他猛地后退,却被沈瑾扛着的麻袋绊倒,麻袋裂开,里面的侍卫瞬间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