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长居室,深夜
时值宇智波斑继任族长的第三个月。深夜的族长居室内,烛火摇曳,将房间照得通明。曾经带着锐利陈设的房间,如今被堆积如山的卷宗和文书淹没,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宇智波斑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往日战场上的杀伐果断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疲惫。他银色的族袍领口随意地扯开,黑长炸毛的头发比平时更加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他面前的书案上,左右两边各自堆着高度惊人的文件,像两座随时要倒塌的小山。
"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接这个位置..."他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手中的笔机械地在卷宗上批注,"这些长老是把我当骡子使吗?连边境哨所更换忍犬这种事也要我来批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进。"斑头也不抬,语气带着不耐。
宇智波煜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茶和一小碟丸子。
"看来我们伟大的族长大人,快要被文书工作吞噬了。"煜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侃。
斑终于从文书中抬起头,那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写轮眼此刻写满了幽怨:"你来得正好。我快死了,被这些'鸡毛'压死的。"
煜将托盘放在书案上唯一空着的一小块地方,动作自然地绕到斑的身后。
"所以,你深更半夜叫我过来,"他的手指轻轻按上斑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地开始揉按,"就是为了向我展示你是怎么被'鸡毛'埋没的?"
斑的身体在一瞬间有些僵硬。成为族长后,已经很少有人敢与他有这样亲近的举动了。但或许是深夜的疲惫让他放下了心防,或许是那按压的力道确实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他的头痛,他最终没有拒绝,反而放松身体,向后靠去。
"...嗯。"他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比跟柱间打一架还累。至少打架痛快。"
"毕竟你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了,"煜轻笑着,指尖顺着他的头骨轮廓缓缓下滑,按摩着紧绷的后颈,"总得付出点代价。"
斑猛地睁开眼,斜睨着他:"鸡毛?你说族长的权柄是鸡毛?"
"比喻,只是个比喻。"煜从容应对,手指的动作不停,甚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所以,大晚上的叫我来,就是为了抱怨工作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