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辰的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林清音心里激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征服的旋律”……
这五个字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厌世脸”形成强烈反差,让她心慌意乱,几乎想要立刻转身逃走。
理智在尖叫着警告:危险!这个男人太具侵略性,他的提议更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可现实却冰冷地摆在面前——民乐社岌岌可危,仅凭她和社长两人闭门造车,想在强手如林的“星耀杯”中脱颖而出,希望渺茫。而江以辰,他是音乐学院的传奇,他的才华毋庸置疑。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哪怕只是稍微指点,都可能是民乐社起死回生的关键。
机会与风险并存。
林清音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帮助她维持着最后的冷静。她抬起头,迎上江以辰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学长的编曲,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
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尤其这馅饼还是由江以辰这样的人物亲手递过来的。
江以辰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甚至眼底那点兴味更浓了些。他直起身,重新拉开了些许距离,让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稍微缓解。
“代价?”他重复了一遍,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讨论天气,“很简单。”
他踱步回到爵士鼓旁,随手拿起一支鼓槌,在镲片上轻轻一敲,发出“叮”一声清脆悠长的余韵。
“第一,在我进行编曲和练习的时候,你需要在场。”他侧过头,光影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切割出利落的线条,“毕竟,我需要随时了解古筝的声部特性,以及……演奏者的状态。”
这个要求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林清音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微妙的停顿。她几乎能想象,所谓的“在场”,绝不会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那么简单。
“第二,”他转过身,鼓槌在他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动作潇洒不羁,“编曲完成后,最终的呈现,你必须完全信任我的判断,按我的要求来演奏。”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绝对的自信:“我的节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