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干扰已初步解决。情况如何？」

他甚至没有问“你怎么样”，直接问的是“情况如何”，这是一种将她和战场视为一体的信任。

林晓深吸一口气，回复：

「攻击已被‘镜像’系统成功抵御，反向追踪锁定星轨资本境外数据中心。我方无损。」

片刻后，程煜回复：

「很好。」

只有两个字，但林晓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此刻可能微微扬起的唇角，和眼中那抹毫不意外的赞许。

她收起手机，对魏博士道：“魏老，辛苦大家。攻击暂时缓解，但不能松懈，保持最高警戒级别，分析捕获的数据，我要知道他们下一步最可能攻击哪里。”

“明白！”魏博士此刻对林晓已是心服口服。

林晓走出控制室，来到外面的休息区，接了一杯冷水，一口气喝下，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让她混沌的大脑更加清醒。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竟然在这个充满机器嗡鸣和数据流光的世界里，战斗了整整一个下午。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熟悉。

林晓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程煜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园区内星星点点的灯火。

“我收到数据报告了。”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放松，“比预想的还要好。你指挥得很好。”

“是魏博士和他的团队技术过硬。”林晓轻声说，这不是谦逊，是事实。

“技术是武器，但使用武器的人，决定胜负。”程煜侧头看她，窗外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你今天，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战略家。”

战略家。这个评价，远超他以往任何一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