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的心跳，因这个词而漏了一拍。

两人陷入沉默，只是并肩站着，看着窗外。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经历了共同的战役后，某种隔阂似乎悄然消融，某种联系变得更加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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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刚才去处理什么‘外部干扰’吗？”程煜忽然问。

林晓看向他。

“詹姆斯·张狗急跳墙，动用了一些官方层面的关系，想以‘技术安全’和‘数据隐私’为由，对瑞科和‘方舟’启动非正式的行政调查。”程煜的语气带着一丝冷嘲，“我去见了几个‘老朋友’，喝了杯茶。”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林晓能想象到那场“喝茶”背后的暗流汹涌和利益交换。他挡住了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攻击，为她赢得了在技术战场放手一搏的空间。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执技术之剑正面迎敌，一个运权术之盾抵挡冷箭。

完美的配合。

“谢谢。”林晓低声说。

程煜没有回应这句感谢，他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无边的夜色。

“心跳加速的感觉，怎么样？”他忽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林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刚才在控制室里，面对生死存亡的技术攻防战时，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全身心投入的感觉。

“……像在拳台上，决定胜负的那一瞬间。”她如实回答，带着一种回味。

程煜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个清晰的、带着温度和认同的弧度。

“那就记住这种感觉。”他说，“这就是站在权力和风险前沿的……代码心跳。”

林晓看着他的侧脸，看着那抹罕见的、真实的笑容，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又一次，与他口中的“代码心跳”，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